第二十一章 本源

白色的羽毛闪烁着微微的白光，无数白色光点环绕在其四周，犹如彗星一般带出一道道绚丽光路，洒出一片片资讯残片。看起来飘逸轻柔的羽毛此时竟造成了一种远超视觉感官上的沉重感。

那是来自世界真理以及超凡本源的重量。

无数信息在那些四处游走的细碎光点中浮动，仿佛蕴藏着现世的规则、世界的本源，这其中任何一段信息只要传出去，便会让外边的贤者法圣大乘渡劫之类的人类强者奉为瑰宝，并且为之疯狂。在他们眼里，直接是跨出最终一步的敲门砖。

毕竟唯有超凡者才能真正观测到这个世界的内在，【凡】级本源的生命是无法探索这一切的。这与实力无关，仅仅是位阶不够罢了，就像三维生物无法理解四维世界一般，生命的位阶限制了其观测的极限。

可惜这块砖并不能敲开超凡的门，估计只能砸烂那些窥伺者的脑门。

或许这些在圣人眼里看起来简洁明了的信息，在【凡】阶生命的认知中就是一段晦涩难懂意义不明的乱码。而其中蕴含的属于高位世界的资讯，估计就能任何【凡】阶生命体的精神给撑爆。

所谓什么来自神灵的呓语，其实都是一些说话不把门的二货神灵就直接将来自高位的知识传下，最后将自家信徒脑子搞炸或者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意外事故。弄出这种事故的傻缺无一例外成为了神灵界的笑料，一些格外有名的事例甚至连圣人之间都有所耳闻。

当然，还有一些则是故意这么搞的混乱侧神灵，这种属于疯子而不是傻缺。

因此，低位阶生命可以被告知那些从高位降下后经过扭曲的知识，但是却永远不能去解析理解那些远超自己位阶的事物。否则光靠不断灌输法则以及世界本质的知识就可以人为拔高本源位阶，制从而造出一位伪圣人了。

这些不过是痴人说梦，成为圣人与神灵怎么可能这么简单。

羽毛上流淌着宏大而又深邃的本源气息，不断地撞击着由法则构建的牢笼，力量强大但是对于法则监牢来说毫无作用。由圣人本源残片形成的圣人遗物从位阶上来看已经和神灵的神性祭礼属于同一层次的珍贵造物，甚至在法则方面更胜一筹。

可惜这根羽毛原本蕴含的法则已经被深渊侵蚀了，凌霖只能将其剔除，现在留下的仅仅只有最纯净的圣人本源。

“啧，这么多本源我一次性最多只能吸收三分之二。可惜了，圣人遗物里的本源一旦打散了就再也不能汇聚起来。唉，只能拿来洗礼一下【噬罪者之珠】这种灵装了。”凌霖看着漂浮在眼前的圣人遗物，有些惋惜的说道，“路西法不愧是高阶圣人啊，本源无论是质量还是数量都是这么惊人。”

银发少女伸出手，无数由玄奥符文构建的法则锁连从她的掌心席卷而出，直接透过了由法则构建的壁垒，没入了白色羽毛之中。法则锁连上的铭文光芒大作，一道道洁白色的、宛若实质的细长光河如同抽丝剥茧一般被抽出，最后融进法则锁连的银红色光芒中。

白羽身上的微光以一种惊人的速度暗淡下来。

原本以一种特异轨道游走的白色光点瞬间溃散，开始胡乱地在法则壁垒中四处乱撞，随后被发光的法则锁链拘住。数量庞大的光点转眼间就在银红色的光芒中消失了大半。

巨大的舒适感与愉悦击中了凌霖的精神，那种来自本源的**和欢愉根本不是靠情感控制就可以压制的。难名的愉悦与舒适犹如海浪般袭来，转眼间便淹没了少女的神志。

“唔咦，嗯~”

轻微的呻咛从银发少女红润的嘴唇中发出，宛如出谷的黄鹂鸣啼，又似山间清泉溅落，如同天籁声起，也像魅魔低语。这声音，十分中带着三分清脆，三分婉转，三分空灵，还有一份则是那难以言说的妩媚。

凌霖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原本白皙的俏脸顿时染上了一抹难掩的红晕。

这声音竟是这般该死的甜美！

自己被自己给撩了是什么鬼啊！

然而还没等凌霖重新整理好自己的情绪，随着白色羽毛的彻底破碎，本源力量化作白色的洪流喷涌而出。更剧烈更蚀骨的奇妙感觉再次涌了上来，愉悦感如同浪潮一般，一波接着一波，一层接着一层，不断地冲击着少女的精神。

在这寂静的空间之中，唯有这少女一人。朦朦胧胧间，只见白色的光河顺着锁链萦绕在她的四周，点点光尘在微微流转，向银发少女的体内汇去。隐约间，一朵模糊的八瓣金色花朵在虚空中悄然绽放，恢弘的纯净神力从其中喷涌。巨大的花瓣包裹这少女，恍如曾经的伟大神力降临于此间。

这是受众神仰视的伟大神力神灵的象征之物，【十则祭礼】的极致造物。

【神灵明慧之花】。

而此时的银发少女却对这一切恍然未觉。

星眸迷离，丝丝媚意绕眉起，秋水盈盈，点点波光烁人心。银丝缭绕游蛇舞，衣袂浮翻蝶翼飞。灵动尘齑腾雾起，摇光纷乱星如雨。花晶盘郁撷绮思，重于游丝轻于絮。红云浮白雪，黄莺啼落涧，不胜言语。

一道蓝芒从中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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