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慕溪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地把鼻血给处理干净的时候，言知早就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一个巨大的“蚕宝宝”，搞得慕溪都不好做接下来的事情了。

“天性，小言你也放纵完了，想H的话下次有空再陪你做，现在麻烦你先把衣服给换上啊。”慕溪一边说着，一边从肚子前的口袋里拿出来一套正常的JK制服，以及一双保暖的过膝棉袜。

“嗯...”言知从被子里露出来半个脑袋，大眼睛此时却瞟着别处，只轻声应道。

“那个...”慕溪正打算出去，让言知一个人好好穿衣服，却又被言知给叫住了。

慕溪侧过身子，歪着头询问：“怎么了？”

言知把头重新埋进了被子，扭来扭去，在床上扭了好一阵，才传出闷闷的声音。

“溪能麻烦你帮我穿一下嘛...”

咳！

慕溪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她用难以置信的眼神望着言知：“小言你怎么越来越废宅了啊？！这也要我帮你吗？好歹也过了这么久了，你总该学会了自己穿衣服了吧。”

话很有道理，事实也本应该如此，但言知却丢出了一个让慕溪无语了的回答。

“因为溪你在啊，我懒得自己穿的嘛。”

“能懒就懒，这可是我的原则呢。”

言知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甚至还有几分得意的语气。

慕溪捂着心口，叹了口气：“能把懒当成原则，可能也就你一个了吧，该死的懒癌症患者...”

“这可是我自豪的地方呢！”言知洋洋得意道。

“这种东西就不值得自豪吧！！”

在慕溪的吐槽，与言知的懒癌病发作中，慕溪帮言知换装完毕了。

咔哒~

门开了。

换上JK制服的言知，挽着慕溪的手臂从房间中走出。

在门口候时已久了汪怀灵，看见言知这副打扮不禁感觉眼前一亮。但看见言知这么亲密地挽着慕溪的手，才开始上扬的眉毛，又落了下去。

等到两人走近，汪怀灵才开口道：“小言，这身衣服挺适合你的。”

“那我就接下怀灵的夸奖咯。”言知微笑着回道。

虽然别人说好看，但言知却一点都不这么认为，尤其是裙子。出门穿裙子总是让她不适应，**冷风吹过的那种感觉，即便是穿了保暖的短裤，也还是觉得不适应，可能唯有长裤什么的，她才能安然地穿起来走出门。

“怀灵，图书馆在城里的哪个位置啊？就是那种藏书很多的地方。”言知问道，同时松开了挽着慕溪的手。

汪怀灵见言知主动松开了慕溪的手，还以为她是考虑到了自己的感受，心中不由得一甜，报以笑容：“就在城中心那片区，通灵殿堂的分殿，那绝对是宁明城藏书最大最多的地方。”

然而，言知松手完全是因为脸皮薄，不好意思在外人面前和慕溪做些特别亲昵的举动。

谁让伊人在这片大陆上地位特殊呢？万一因为这，而给慕溪带来了不必要的麻烦，那可不是言知所期望的啊。

不过，强行解释为汪怀灵理解的内容，倒也不是不行，只是，这就不是重点了。

“那我先出门去那边逛逛了！”

说着，言知撒腿就开始朝外跑去。

“小言你认得到路吗？慢点啊！”

汪怀灵用老妈子的专用口吻喊道。

“路上小心～”

慕溪则是笑眯眯对着言知远去的背影挥手告别。

言知出门了。

屋内的气氛突然就变得紧张起来。

慕溪收回了她的笑容，汪怀灵也是神色严肃。

“公平竞争？”

气氛冷了一会后，汪怀灵才用不确定的口吻向慕溪询问道。

“我这人说话是有一说一，既然说了公平竞争，那就没有问题。”慕溪微微抬起自己的下巴，眼中透露出的，是十足的自信。

“那么，也就是说，从之前你将我拉出去谈话的时候，就证明我们之间的竞争开始了吗？”汪怀灵冷静地思考道。

“Bingo！”慕溪打了个清脆的响指，“虽然我这个人很自私，很想独占她。但是我心里清楚，现在的她，我可没法独占，我也只会尊重她的想法。”

“如果你是她的选择的话，那我也只会接纳你。”

慕溪斜眼看了汪怀灵一眼，扭头便走，只留下汪怀灵一人在那儿静静地思考。

......

走在人满为患的大街上，言知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新奇感。

毕竟是新地方，哪怕她在晕过去之前已经和汪怀灵出来逛过一遍了，但也只限于城主府周边的几条街，远一点的地方都没有去过。

“说起来，我昏了多久啊...好像忘记问这事儿了。”言知点着自己的下巴，想着无关紧要的事情。

“也就不过两个小时多而已。”

蓝光一闪，水墨便出现在言知的身边，搭着手回答言知。

“诶？小水墨你怎么有空出来了啊。我还以为你要待很久呢，而且你还是以这个形象出来。”对水墨的突然出现，言知感到很是惊奇。且不说水墨会在大街上陪着她，就论水墨现在这个蓝发少女的形象，就吸引了周围一大片的目光。

不料，水墨反而白了她一眼：“空灵大陆上的灵力浓度和那边世界的完全不能比啊，我出来透透气有什么不对的嘛？这个形象也是为了方便证明一下我的身份罢了。”

“证明你的身份？”言知上下扫了一遍，才发现水墨现在是双脚离地，飘在了离地十公分的地方，正好是和言知同高，一米七的少女，“好吧，确实没有什么毛病。”

然后，水墨就跟幽灵一样，幻化了一身白色长裙，头发也披散开来，遮住了半边的脸颊，阴着脸幽幽地跟在言知的身后飘啊飘的。

水系的灵力在她手中变成了制冷器，所过之处，温度普遍降低了5到8度，让人冷不丁地打了个哆嗦。

言知在前边走着走着，感觉到了注视着自己的目光变得越来越多，直接站住转过身来，开始说教水墨：“小水墨啊...玩心该收一下了。你也是个成年的空行灵了，也该学会自己控制自己的行为了，别像那些不懂事的小家伙一样给别人带来困惑啊。”

“到了。”水墨突然说道。

“到哪儿了？”言知一下没反应过来，反问了一句。

水墨朝言知的背后努了努嘴。

言知回头望去，只看见一扇土黄色的门，像是石头门一样，表面还有藤蔓攀附。石门的旁边挂着一块钉了一边的似牌匾的东西，只不过那玩意看着就很不牢固，好像随时都会掉下来一样。

“般...寸...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