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奇幻玄幻 我正常的生活自这本书开始就没了

46.昏迷过qie了

  

热,闷,难受。

这是言知意识醒来的第一个想法。

言知尝试着睁开眼,但眼皮沉重得像是灌了铅一样,身体也使不上劲,榨出了全身的气力,才成功让眼皮打开了一道缝,一道缝也已经足够了。

天色尚且黯淡,窗帘被紧紧地拉着,好像从昨晚开始就没有拉开过,言知转动眼珠看向对面的床铺,由于光线不好看得不是很清楚,但起码能知道对面的被子里是有人的。

言知又将视野转回身上,艰难地挪动着身躯,将头抬起一小段距离,确认身上无人也不是鬼压床后,又重重地放下。

不知道是不是被那种感觉烧昏了头,言知觉得自己察觉不到外界传递的信息了,不论是声音,气味,还是头撞在枕头上的触感,通通跟消失了一样。

同时,昨夜的那股燥热感现在也已经遍布了全身,言知只感觉自己像是被开水烫了一样,只不过这感觉是由内而外的。

“溪。”

言知呼唤着慕溪的名字,试图向慕溪寻求帮助,发出声音不仅细微而且沙哑,何况慕溪还在睡觉,怎么可能听得到这样的动静。

“咳咳!”

一口气没喘上了,言知不由得咳出声,声音有点大,慕溪仿佛被吵到一般,翻了个身,转向言知这儿。

“溪!”

言知憋了一口气,尽力呼唤道。

比起刚刚细微的声音来说,现在的声音已经是可以听得到的了。

慕溪发出嗯的一声,似是在应答,不过却没有任何动作。

慕溪毫无反应的样子,让言知感觉有点无望,面对现在的身体状况,言知也没办法再把希望寄托在慕溪身上了,只能祈祷这是一场无大碍的小病。

言知闭上眼睛,企图用睡眠来躲避这股燥热感的袭击,但随着燥热感逐渐的加剧,言知已经明显感觉,这不太正常。

燥热感,或者应该是灼烧感,现在的温度已经是在火上烤一样了,汗水从额头沿着脸颊流下,没有汇聚成汗珠,在流淌的过程中就已经被蒸干了。

言知的意识朱家角模糊起来,他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大喊了一声:“溪!!”随后便没了声响。

慕溪在床上睡得安安稳稳的,被言知这突然的喊叫声惊醒,不耐烦地问道:“干嘛啊,大早上的闹什么啊,这还是周日呢。”

话问出口,却没有回应,慕溪觉着有点奇怪,按言知的礼貌习惯,不可能不回话的啊。

慕溪拖着被子,走到言知的床边,裸睡了一晚上,让慕溪觉得精神还算不错,细嫩又白净的脚踩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啪啪声。

“怎么了?”慕溪伸长脖子问道,由于里面光溜溜的,弯腰不方便,可能会露出点东西,慕溪只能站在床边问。

不过,昏迷状态下的言知怎么可能回答她呢,空气中留下的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慕溪稍微有点不开心,还以为言知在故意玩弄她,为了刺激一下言知,慕溪忍着羞愧,去拿了一件睡袍披在身上,随后钻进了言知的被窝。

不过下一刻慕溪就出来了。

热,烫,高温,碰到言知皮肤的那一刻,慕溪差点以为自己碰到烧热的铁块了,下意识地远离。

定睛仔细一看,确认是言知无误之后,慕溪顿时慌了神。

急急忙忙地跑进浴室,拿言知和自己的毛巾浸泡了冷水后,拧去一点水分,又慌张地跑回床边,一把掀开被子,将毛巾摊开盖在言知的身体上。

昨夜的浴巾言知还没拿掉,以至于现在浴巾都已经肝掉了,多半是因为体表的温度把水都蒸掉了,慕溪盖上的毛巾也是如此。

大量白色的水汽从体表冒出,宛如冷水遇到了烈火一样,快速吸热汽化,变为空气中的白雾。

慕溪的脸色骤变,情况似乎不是一般的糟糕。

慕溪跑进浴室,将浴缸灌满了冷水,又跑回言知的床边,用被子将言知裹着,隔绝了滚烫的皮肤,搀扶着走进浴室。

言知身体进入浴缸的一瞬间,浴室被迷蒙的水雾充满,让浴室变得云雾缭绕的。

这一景色慕溪不可能有心观看了,她现在只在乎言知。

经过冷水的洗礼后,言知皮肤的温度逐渐降下来,虽然不至于烫手,但也仅仅是比常温高了一点而已。

慕溪给言知换了一趟水之后,匆忙地换上一身休闲衣装,向医务室小跑而去。

可她忘记了今天是周日,医务室怎么可能在周日还有人在呢,注定只是无功而返。

等到慕溪重新回到浴室里的时候,感受了一下言知皮肤的温度,感觉处于稳定已经不再变化后,用浴巾将言知的身体裹好,避免看到什么。

又重新将言知搀扶回床上躺着,同时接了一盆温水,毛巾打湿后拧个半干,敷在言知的额头。

忙完这一切后,慕溪才坐在言知的床边休息,脸上的担忧之色愈发明显。

时间一点点流逝,慕溪陪伴在言知的身边寸步不离,时不时给言知换下额头敷着的毛巾,用自己的额头对碰着言知的额头,以此来测量言知的体温。

还是有点烫啊,不过现在应该仅仅算轻微发烧的程度了吧,应该没问题的吧。慕溪眉头紧皱,又舒展开来,安慰自己:“没事的没事的,肯定会好的。”

这时,昏迷中的言知发出吱咛一声,似乎是要醒来一样。

慕溪有点紧张,手心紧紧地攥着言知的被角,掌心的汗水浸透了被子。

不过言知也只是吱咛了一声,再没发出其他声音。

慕溪的心情愈发沉重,言知不醒过来,让她的内心很不安。

从早到晚,从天亮到渐暗,言知除了叫唤了慕溪一声以及那吱咛一声外,再没有其他动静,要不是呼吸还是很均匀的,慕溪都以为言知要没了。

一连五天,感觉像是持续高烧一样,体温就是没有褪去。

期间慕溪也不是没有叫医务室的老师来看看情况,但奇怪的是,医务室老师摸到言知的身体的时候,说跟摸到烧红了的铁块一样烫手,而慕溪摸上去却没有任何反应。

和慕溪相同现象的还有羲和与知言两兄妹,周日晚上慕溪告知了两人这个消息,第二天医务室的老师前脚刚走,后脚二人就来了。

两兄妹摸到言知的肌肤时,也没有感受到医务室的老师所说的那种烫手感。羲和仔细查看一番后,说了一句没什么大碍,就拉着焦急的知言走了,走前说了一句让慕溪安心的话。

“遗传病复发而已,过两天就好了,最迟这周内,小言就能醒来的。”

话是这么说,但慕溪总觉着不可能只是遗传病那么简单,可羲和都这么说了,那就权当是这样吧。

期间过来探望的不仅只有两兄妹,基友风宇泽以及学生会的副会长沈依槐也来看了。

风宇泽只是看了一眼,很没良心地说道:“我这样的祸害都能活到现在,这家伙比我还鸡贼,肯定没什么大事的,慕溪大姐头你就别想多了,要想还不如去想想怎么把言知给那啥了吧。”

风宇泽说完这话的后果就是被慕溪红着脸打出了302寝室。

沈依槐倒是关切了许多,也不知道是因为迎新晚会的事情还是因为言知是慕溪室友的关系,总之也是献上了自己的祝愿。

但,让慕溪最为惊讶的是来访的最后一人。

沐秋披着一袭及腰长发,穿着学生会的正装孤身前来拜访,不过也只是站在床边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言知而已,随后就走了。慕溪也搞不懂这是个什么情况。

“还真是容易让人担心的家伙呢。”慕溪抚摸着言知的面庞喃喃自语。

语尽,掀开言知的床被钻了进去,抱着言知略烫的身体,静静睡去。

此时,距离迎新晚会的日子,还有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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