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夜

尽管城市看起来就近在眼前，我们也花了很长时间才从疯长的杂草之间找出一条通往破碎城市的道路，吉普，摩托，坦克，这些常用的代步工具都没有，甚至在靠近城市以后都不能进行速度过快的移动以防被漫天都是的无人机所发现

进入城市的时间和我们预想当中的时间完全一致，黑夜刚刚降临，不知为何仅仅沦陷没多久便已经长满杂草乔木的城市里，只有萤火虫还带着萤火在漆黑的夜色里闪耀着自己的光芒，不时划过天边的闪电也为这夜晚的阴森城市带来刹那间的光明

我们躲在一座已经坍塌掉了一半的房屋结构旁后，我和另一只影魅蹲在两个暴露在外的窗口附近，警惕着夜晚来自黑暗中的危险，其余人早已睡下，只有轻微的呼吸声从几个睡袋里传出

我一丝不苟的盯着窗外，和脑子里的科塔娜说着一些有的没的

“您总是这样吗？”6892将自己身上披着的大衣轻轻的批到我身上，挪动了两下身体，靠在我被后，两对翅膀依偎在一起，羽毛相互交叉在一起，不分彼此

“你在干什么？6892？”我冷淡的声音响起，吓了少女一跳

“我只是害怕你冷”少女有些委屈的解释道

“我们经过严苛的训练，忍受严寒应该是我们的必修课，你做的事情没有意义，把它拿回去，做好我们应该做的一切本职就可以了，这些无关胜利的事情以后在战场上尽量少做”

（她在关心你，你应该对她的态度好点）话音还未落下，科塔娜在我的脑海当中开始劝阻（战场上适度的放松能提高存活率）

6892没有拿回自己的披风，反而看着我，有些愣神，然后无奈的莞尔一笑“原来当初的我那么不可理喻吗？”

“当初的你？你的性能和你出厂的时候没有很大差别，除了你的战斗经验更加丰富，战争技巧更加娴熟以外，你的身体没有任何改变”

“不，不一样，现在的我才能感觉到，自己是真正还在活着，而不是为了命令一无所有的机器，不知不觉间，我已经被身边的人改变了很多很多”

我摇了摇头“感情毫无意义，在战场上不能拯救任何一个人，也不能让你因为感情而躲过一劫，只有理智和冷静以及自身的实力，才能让你活着，而不是毫无作用虚无缥缈的空洞感情”

“感情是虚假的吗？冰冷的现实和理智在您眼里才是真实的吗？只不过您有没有想过，如果这个世界上仅仅只剩下冰凉的机器，毫无感情的你我，这个世界上还会有那么丰富多彩吗？”

“我不知道，不存在且不会发生的假设没有任何意义，也没有思考的价值，人不可能没有感情，你所说的时间不可能存在，所以我不知道答案，也没有知道答案的必要”

“哈哈哈，那换个话题怎么样？”少女的眼睛瞄向了司铭的睡袋

“你对王上的看法是什么？”

“王上就是王上，发布命令之人，领导前进之人，给予帝秦希望之人，天选的王”

“那你对王？有其他的想法吗？”

“交配对象？”

“噗……没想到王上还是个拐骗无知少女的渣男，我和言雪都是彻底相互理解，表明爱意以后才……没想到你们在这个阶段就已经……还真是出乎意料的八卦素材”

“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有什么想法吗？”

……我陷入了沉思

“不受控制的心跳加速，毫无理由的依赖，还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从心脏想要蓬勃而出，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很奇怪”

少女听见我的解释，灿然一笑“这不就是春心萌动吗？”

“假设你要杀死王上和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你会杀谁？”

“另一个人”我毫不思索的回答

“看，感情在左右你的选择”

我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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