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特有点汗颜，但也明白了老人的想法，感情他是想培养自己这个光与空间双纯粹的魔武双修者去冲击神级啊。这当然是个好事，只不过凯特很怀疑自己能否走到那一步，毕竟在正常人眼中，光是顺利升到九级都极其困难了，更别谈在那之上的神级。

“嗯，既然诺伊尔发现了你这么好的苗子，我自然不会浪费。从今以后，你就跟我学了吧，我保证我的教导不会比任何一个禁咒法师差的！”柯西老头的话语有着无可抗拒的威势，几乎叫凯特就想立刻答应下来。

但她轻咬舌尖，清醒了过来，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对着老者提出要求道：“如果你能答应我一件事，我倒是可以和你学。”

“哦，是什么事情？说来听听。”没想到自己的提案没有马上就被采纳，柯西老头有些好奇地问道。然而他也很自信，自己曾可是大陆巅峰的强者，很少有能难住自己的事情。他相信，区区一个少女的要求，自己绝对能做到。

“首先，我想问一件事。”凯特没有忘记自己学习魔法的初心，那是为了回到自己的那片大陆，而那需要禁咒级别的魔力，所以她直接向老人发问道，“和你学习魔法，我能在五年，不，四年零一十个月之内让我学会空间系魔法禁咒吗？”

“！！”当凯特说出这句话时，老者柯西就懵了。他确实没想到这黑发少女竟然提出了这种要求。

学会空间系的魔法禁咒……这简简单单一句话之中概括了至少三个难点。首先，要想使用禁咒魔法，那么魔法师的修为至少要达到九级。然而老人曾经是那个级别的强者，自然知道要想抵达那个境界有多么难，可黑发少女却提出要在不到五年的时间内从一级飞跃到九级，其中跨度未免太大，即使是他也不敢轻易夸下海口。

再者，学会禁咒魔法也需要时间和领悟力，不可能一蹴而就，需要很多积淀才能掌握。

而最后一点，也是很多人做不到的一点——拥有一本禁咒魔法书。也就是要知道施展禁咒魔法所需要的条件和咒文。毕竟现在这世上流传的魔法书籍太少了，记载了禁咒的魔法书就已经是稀缺资源，其中像空间系这种特殊属性的更是寥寥无几，每一本禁咒魔法书的出世都会引来诸强的争抢。

但老人唯独不担心这最后一点，因为他曾经就是最强的空间魔法师，拥有“碎空”之名，自然有自己的禁咒魔法。他现在担心的，是黑发少女的修炼速度的问题。

五年飙升到九级……多少还是太勉强了吧？

“为什么这么急？”在老人掂量着是否答应少女的时候，一直在一旁默默静听的诺伊尔一脸严肃地向少年提问，“为什么是四年零一十个月？你有什么事情要在这期间做完吗？”

“是的。”凯特没有犹豫就回答道，“我曾经和某个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人做过一个约定，要帮助她，可是现在想要实现那个约定太难了，为此必须要变得那么强才行！”

“必须那么强……能问一下你与她的约定到底是什么吗？”诺伊尔觉得，世上必须要九级修为才能解决的事情并不多，或许这只是少女的错误估计，可能这问题自己就能帮凯特解决。

凯特一看就知道诺伊尔在想什么，她摇了摇头，一本正经地说道：“约定的内容不重要，只是能帮助我的仅有能够施展禁咒级别的空间魔法的人，其他人都没有用。”

这句话，瞬间让诺伊尔无言以对了。既然明确指出需要空间系禁咒魔法，那么少女心中显然是有数的，这样一来诺伊尔便束手无策了。没办法，他只是一个七级空间魔法师而已，距离九级还很远，更别提使用禁咒了。

但也因为如此，他不认为少女能完成在四年零一十个月内学会禁咒。已经是七级的他深知这其中的难度——就算让他来完成都几乎不可能，何况是一个初学魔法的小鬼。

他望向自己的老师，心想，这条件，就算是老师也不会答应吧？太扯了。

“有意思。”然而出乎他的意料，老人非但没有拒绝之意，反而露出了饶有趣味的表情，“五年培养出一个禁咒法师吗……是啊，这样才有挑战性啊！少女，很有理想嘛！”

“也就是说？”

“你的要求，我了解了。”柯西哈哈一笑，道，“虽然不保证能成，但是我绝对会尽我全力去教导你的。至于结果嘛，就得看你的努力程度了。”

“我明白了，我也知道这种事很难，没有人能有绝对把握，只能尽力一试。”凯特微笑着，点了点头，“我可以和你学习魔法，柯西老师。”

“嗯。”老人摸了摸下巴，对少女这声“老师”很是满意，这说明了少女对他的认可。

“老师，这样真的没问题吗？”一旁，新增了一位师妹的诺伊尔轻声对老人道，“五年晋九级的承诺，这可不一般啊，难度简直登天！”

“我不是说了吗，这样才有趣啊。”柯西沧桑的脸上泛起笑来，整个人都变得精神了起来，“我‘碎空’的学生，没有这样的气魄怎么行？五年学会禁咒，一个不错的目标嘛……我仿佛看见了大陆的奇迹要在我手中诞生！”

“既然老师你这么说的话，那就这样吧。”诺伊尔也从未见过自己的老师如此容光焕发，心想这应该也是件好事，于是便不多嘴了，眼看老师如何安排自己这小师妹。

“虽然我收你为学生，但是一些基础课你还是要在学院里上的。所以第一年以基础为主，你每天来我这里三个小时就好，我会传授你一些课外的知识，这样你应该还有比较充裕的课余时间，这部分时间你就自行安排吧，我不会多加干涉。”老柯西沉思了片刻，就为凯特粗略地排好了作息，“不过你若是想在你说的近五年时间内学会空间系禁咒的话，你可要好好把握你的课余时间，不要荒废了。”

“我明白。”

“那就好，相信你自己有分寸。这是我这里的钥匙，以后你来我这儿用它就行了。”柯西说完，递给凯特一把银制的钥匙，朝她挥了挥手，转头朝诺伊尔道，“诺伊尔，你把她带回她的教室吧，我这里已经说完了。”

“啊，好的，老师。”诺伊尔俯首以应，然后带着凯特一起退出了这里，从来时的银色大门出去，离开了。

“一个不错的苗子啊。”他们走后，老人独自静坐在原地，陷入了沉思之中。他在思考着，该如何将这少女培养成一个传奇，“但是五年禁咒级吗……这还真是难办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