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食人事件（中）

苏筱墨斜倚在正门边，一头柔顺的长发似乎稍微地有些潮湿，估计是刚洗完澡，沐浴露的香味混着体香柔和地融在空气里令人心旷神怡。紫色的半透明薄纱蕾丝睡袍根本无法掩盖她姣好的身材，圆润的性感大腿交叉挤压会让许多男士忘乎所以。

美人出浴，是真的对男人杀伤力极大。特别是苏筱墨这样的尤物，对男人杀伤力估计是核弹型的。

只是现在凌若天根本没有心思在意这些事情。

“你……还没睡啊……”凌若天有些支支吾吾的，那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刚偷情完被老婆抓到的呢，“你每天那么忙，早点睡对身体好呀，快点回去睡觉吧。”

苏筱墨一眼不发，就冷冷地看着凌若天，看得凌若天心里发毛。

“……”凌若天艰难地干咽了一下，以缓解缓解压力。别说，苏筱墨现在的样子就像是女王降临，一种莫名的威严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为什么不接电话？”过了好一会儿，苏筱墨终于说话了。

“这个……手机静音了没听见……”

“为什么静音？我有和你说过手机不能静音的吧？”苏筱墨语气里的那种严厉已经是显而易见了。凌若天在话里行间清晰地感受到了那种愤怒。那种因为担心受怕而产生的愤怒。

“这个……可能是误触操作，你知道的，有时候会这样的啦，裤子太紧什么的……”凌若天语无伦次地比划着，这种相当无力的解释简直就等于废话。

“你干什么去了？”苏筱墨根本就不听他的解释，反正每次说了凌若天他还是会不长记性地把手机静音。于是她直接问了下一个问题。

“我……去上网啊。”凌若天撒谎道。

“家里不是可以打游戏吗？为什么要出去上网？”苏筱墨皱了皱眉头，似乎并不相信凌若天的回答。

“这个……可能是因为……气氛的问题……”凌若天支支吾吾地扯着歪理，“毕竟别人的老婆比较好玩估计就是这个道理……”

“我都说了多少次了!半夜十二点前一定要回来!半夜十二点!你自己看看!现在是几点!”苏筱墨有些控制不住怒气了，话里行间火药味极其浓烈，“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外面现在食人魔案件频发，很危险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觉得你自己的身体够好了吗？还是你真的觉得自己天下第一？谁都打得过了？!”

“这个……当然没有……”凌若天小声地回答道。不知为何，看见这样的苏筱墨他骨子里就是一股怂劲窜上来。

苏筱墨当然知道食人魔事件，好歹她也是凌家少奶奶，情报的收集能力不可能差。但是她却不知道内情，她甚至根本就不知道现在桥南正在流行那种药剂。只是在新闻和小道消息里听说过有人不知为何变成食人魔。

这都是因为凌若天的保密工作做的够好，消息封锁得极其严密。就连苏筱墨都被他瞒在鼓里。外界最多就是只知道有可能是浴盐，而对药剂的事情一无所知。

毕竟要是被苏筱墨知道他在狩猎这些怪物的话会先吓得不轻，然后把凌若天给禁足了，用铁链绑在床上这样的……

浴盐就已经很强力了，而且那药剂里还有些不知名的成分。

这才是要正真封锁的消息，凌若天隐隐觉得，那些成分，才是最大的关键所在。浴盐不过是一个催化剂罢了。

不过现在最大的危机，还是面对苏筱墨的说教。

早知如此，凌若天还宁愿去多狩猎几个嗑药的。

“那你还敢这么晚一个人出去!”苏筱墨娇嗔道，“果果都坦白了!你每天晚上都偷偷出门的!亏我还以为你在通宵打游戏就没有管你!还学聪明了!伪装在书房打游戏哦!开着游戏机和屏幕锁着门，要不是我今晚突发奇想叫你改一下生物钟，还发现不了呢!”

凌若天被吓得不敢说话，只得唯唯诺诺地点头挨骂。

“你一定瞒着我什么，说!每天晚上出去干嘛去!”

“这个……”瞒肯定是要瞒的，凌若天才不想被禁足呢，而且，他要是不去，那钱晶和梁孜染他们就很辛苦。凌若天的刀术本身就是极强，身为凌家之剑，虽然荒废了一段时间，但是这刻入骨头一般如同本能的刀术也绝不会变弱到哪里去。所以他敢一个人去狩猎。其他仁义两组的人基本上都是以四人小队方式行动的，他要是不去，那么钱晶梁孜染就会缺少将近四分之一的人手，工作就会变得极难进行。

但是这也间接说明了任务的危险程度。说难听点，凌若天只敢和嗑药者一对一，一对二都会极其吃力。甚至不敌。

“有什么不敢说的!”苏筱墨已经要气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了。

凌若天虽然在其他人面前顽劣桀骜，但是在苏筱墨面前还是很乖的。敢这么骗她半个月，从小到大虽然不是没有，但绝对一只手可以数的完。

凌若天要骗她的话，那就不是什么小事情了。苏筱墨那女人的直觉开始无限放大。她感觉凌若天现在肯定瞒着她一件大事情!而且不是一般的大!

要是这家伙被什么女人给勾走了，或者和什么人交手了，苏筱墨绝对会提着两杆枪去人家家里乱扫一通，然后在那儿安下一颗c4炸弹，走远后“轰”地一声把那清理干净，不留痕迹。连骨灰都懒得剩给人家。因为这是苏筱墨最讨厌看见的两种情况。

所有女人，在打小三的时候，是恨不得在对方脸上扔核弹的。至于和凌若天交手的，那就是敌人了，对敌人扔颗c4，没啥大不了的。

虽然凌若天没什么大表示，但是至少她这个凌家的少奶奶在名义上可是他的正妻，自然有资格打小三。

凌若天看着苏筱墨那梨花要带雨的模样，有些不忍了。妈的，男人就是生的贱啊，看不得漂亮女人要哭。可是为了不让苏筱墨过分担心他而消耗过多精力，这个谎他撒定了!

本身苏筱墨帮他管理凌家在桥南的业务就很憔悴了，他也不想让她再有多余的担心。苏筱墨心疼他，他又何尝不是在心疼她？

男人怎么可以让女人担心呢，男人就应该让女人安心。

而我凌若天，是个男人!

“这个……我……其实……”说是那么说，可是现在要撒什么谎才能混过去呢？凌若天的大脑正在高速思考。

妈的，都说男人撒谎的时候智商不低于爱因斯坦，怎么到我这就不行了？难道我不是男人？凌若天在心里抱怨着。谎到撒时方恨少，这是他现在切身的体会。

如果现在有撒谎速成班，凌若天绝对报名学习!

“你如果不想说，那我也不想听!”苏筱墨看着凌若天那支支吾吾的样子，一股莫名的委屈突如其来地涌上心头。竟是直接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快步离开了。上了二楼自己房间，“砰”地一声把门关死。就把凌若天一个人晾在外边。

“额……”凌若天默默鼻子，“玩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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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筱墨一边流着眼泪，一边赌气发泄似地用枕头不停地砸床。心里全是委屈。

“我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这个不识人心不知好歹的坏家伙!”可怜的床被苏筱墨当成那讨厌的凌若天，承受着它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毒打”。果果在一旁虽然忍住了没有笑，但是看着这么小儿女态的苏筱墨，实在是让人觉得又怜又爱。

苏筱墨是真的觉得很委屈，凌若天这做法摆明了就是不信任她。有什么不能说的啊？就算凌若天是真的在外边被哪家的小妹子勾引了，只要他坦白的话，苏筱墨虽然会吃很大一缸醋，但是也不会一哭二闹三上吊。毕竟她是正妻名分，这名分还是老头子给她的，其他的女孩子在她眼里充其量就是个跳梁小丑，拿来玩玩而已。谁会和玩具介意？

即使是名义上的也好，夫妻之间，难道不应该知根知底，相互信任么？苏筱墨觉得，凌若天现在这种欺瞒行为，就是不信任她，让她很没有安全感。

女人是一种安全感很容易缺失的感性动物。女人一旦缺失了安全感，就会焦虑，就会不安，就会生气。即使是善意的谎言，在不知道的情形下，对于女人来说，就是一种让她缺失安全感的行为。生气委屈那是正常的。

其实也是凌若天好心办了坏事，他对女性心理了解几乎就是个小白。本来是好意不要让她担心过度，结果倒是反了过来，反而让苏筱墨变得更担心了。

苏筱墨打了一会儿床垫，气消得差不多了。开始慢慢地冷静了下来。

凌若天到底在瞒着我什么？他为什么要瞒着我？难道他在做很危险的事情吗？万一……

她越想越害怕，越想越担心。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胡思乱想着，竟是惊出了几身冷汗。

我好怕……你会突然离开……像以前五年前一样……

我不想再去找你了……万一我找不到了怎么办……

你说自己除了我一无所有……我又何尝不是……

她辗转反侧，两行清泪不自觉地落了下来，滴在枕边。

“笨蛋……你要了我的命了……”她呢喃着，像是在抱怨，却是服了软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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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果用吹风筒帮凌若天吹着湿发，手法轻柔舒服，让凌若天感到惬意无比。

“哎，果果，你没和苏筱墨说别的什么吧？”凌若天突然问道。

“没有，就说了你晚上出门，”果果噘着嘴，不满道，“少主你就这么不信任果果吗？”

“哪里有啊，毕竟你和苏筱墨离得近，怕你暴露了什么蛛丝马迹罢了。”凌若天打了个哈哈。

“说真的，少主，为什么不告诉少奶奶啊？害得少奶奶那样担心，我看着都觉得可怜了。”果果问道。

“她已经很辛苦了，怎么着也得让我帮她干点活吧，”凌若天伸了个大懒腰，说道，“我又不擅长管人，只能干干脏活了。”

“可是……”

“你放心吧，我会搞定的。”凌若天回头对她笑笑，那笑容里有着说不出的坚定味道。

“少主……”果果张了张口，却又把话咽了回去。

“我是个男人啊，有时候，就该一个人担着一些事情，”凌若天说着，起身整了整衣领，“好啦，我要先睡一下了，你先出去吧。”

果果听话地离开了。凌若天看着窗外的夜色，稍微有些出神。

“说起来，离那日子也不远了……干脆就这么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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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破天荒地起了个早，洗漱过后，凌若天来到餐桌前，看着一脸漠然地在面包片上抹着果酱的苏筱墨，便尝试着上去搭话。

“今天还上班啊？”

“哟，香橙果酱，我也尝尝。”

“哎，你别说，还蛮好吃……”

无论凌若天如何挑起话题，苏筱墨都是一副扑克脸。似乎她面前就没有凌若天这个人一样。

凌若天尬聊了一会儿，见苏筱墨毫无感情波动。也知道自己是在自找没趣，便乖乖吃着早饭。一时间餐桌上安静了下来，而且静得可怕。

其实苏筱墨现在只是在赌气而已。看着那一脸搭话失败表情变得无比败狗的凌若天，心里不由得觉得好笑。偏偏表面上还得忍着，着实是痛苦不堪。

“我出去了。”她只能快点吃完离开，否则万一忍不住笑出声来就达不到恐吓凌若天的目的了。

哼！就是也让你急一急，真当我苏筱墨治不了你了。

“噢噢……”凌若天点点头，然后看着苏筱墨离开。他估摸着这句“我出去了”是今天苏筱墨和他说的最后的一句话。

“少主，你看，少奶奶看起来还在气头上呢。”果果有些焦急地说道。

凌若天也郁闷呢，真不理我了。妈的男人是真的生的贱，以前巴不得人家闭嘴撒手不管，现在人家闭嘴撒手不管了，他又浑身上下不自在了，心里想念得痒痒。

“果果，你去好好照看一下她吧……”凌若天挠挠头，说道，“反正先稳住一下情绪呗，等我今晚回来再说。”

“哦，好!”果果风风火火地出门了。

偌大个房子，转眼间就剩凌若天一个人了。他默默地吃着面包片就牛奶，想着今晚哄苏筱墨要用的理由和东西。

就在凌若天尝试着用炼奶抹面包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是钱晶打来的电话。

凌若天开了免提，然后继续吃着抹了炼奶的面包片。别说，还蛮甜的。他满意地点点头，又咬了一大口。

“少主，昨天那个猎物醒了，您要亲自审问么？”钱晶问道。

“他身体状况怎么样？”凌若天反问道。

“还好，思维正常，可以说话，不过对于嗑药之后的事情完全不记得。”

“只要嗑药前的事情记得就好，”凌若天吃完最后一片面包，起身离开餐桌，说道，“告诉我地点，一小时后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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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不起眼的普通本田飞渡停在了一间已然废弃的大仓库前。仓库外围锈迹斑斑破破烂烂，简直比废弃还要废弃。

这里属于桥南的远郊区，桥南的远郊区曾经是一个老工业园区。随着科技和经济的发展逐渐地把这些给淘汰了。厂商们虽然搬走了，但是许多工业建筑却还留着，成为桥南的工业发展历史博物馆。虽然平常没什么人来看，不过就算有人来看也不收门票钱。因为都没人在这工作谁收票钱啊。

本田飞渡上下来一名少年，他穿着普通的便服，就像大街上随处可见的路人一样。

如果没有后腰上的短唐刀的话，或许就是一个普通路人吧。

“这里吗……作为临时基地可还行……至少不引人注目……”凌若天点点头，满意道。

他掏出手机，打通了钱晶的电话:“我在门口了，我要怎么进去？”

仓库大门是紧闭的，蛮力也很难打开，毕竟是以前存放商品的仓库，安全性可不是一般的好。钱晶不愧是老油条了，做事真的让人放心。

“少主，我来接您。”电话那头钱晶刚挂电话，下一刻，凌若天面前的那扇老旧的大门便缓缓打开 发出吱嘎吱嘎的巨响。

“里边还真是……一览无遗啊……”凌若天探头探脑地走了进去，四周扫视了一眼，感叹道。

的确是一览无遗……什么都没有啊喂!空荡荡的!话说没有灰尘么？连灰尘都没有是要闹哪样啊！对于一个老旧废弃仓库来说连灰尘都没有也太对不起它了吧！

“少主，这里。”不知从哪里蹦出来的钱晶向他招手，凌若天便寻声跟了过去。

“这就是你的基地？什么都没有啊。”凌若天疑惑道。

“少主，刚搬来没多久，没怎么准备……”钱晶愧意地低头，旋即解释道，“不过关键的设备我们可没落下。”

“在哪呢？”

钱晶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然后转身面对着他身后那根已经锈得不能再锈的承重柱。把手掌按了上去。

在凌若天疑惑的目光里，只听“滴”的一声，钱晶手掌按着的地方下面五厘米处，居然浮现出了一个虚拟键盘!还有虚拟显示器!

钱晶熟练地输了密码，然后用眼睛看了看显示器。随后，一道机械声传了出来:“钱晶先生，欢迎。”

凌若天惊吓得嘴都合不拢了!尼玛我难道在拍大片？这种妇联基地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为毛那个机械声的音源那么像贾维斯啊？!难道唐尼也在这里吗？!

“我靠……不是吧……是我太老土了吗……我现在感觉我就像是一个从农村出来的傻小伙子……没见过世面……”凌若天喃喃道。

“少主，说来惭愧，我们这个算是比较简约了……”钱晶不好意思地摸摸头，说道，“经费不太够只能做这种比较简陋的防御系统……不过放心，除非用B61–11核航弹，否则没人能从外边打进来。”

“……那是美国军方的钻地核弹头……一般来讲是不会那么轻易地被拿来打我们这种小设施的……”凌若天有些无语，感情钱都花在这种不相干的地方上了……就算是国家重要设施也和这差不了多少了吧……

“不好说啊少主，万一……”

“万一你个鬼!钱多就这么浪费出去，你们少奶奶赚钱不辛苦啊!”凌若天话音未落，就听见“窟噜”一声，身后的地面慢慢像门一样朝地下打开，里边露出了通往地下的阶梯。

“我日，真是地下设施……多深啊？”

“回少主，20米。”

“……你能不能告诉我短短半个月时间你们是怎么打的二十米深……”

“这个……原来就那么深，我们只是负责加固和装修而已，毕竟少主您有好一段时间要来这儿呢，我们当然要为少主安全着想，”钱晶说道，“这里原来就是一地下军火库，想来是什么国际大组织的囤货地点，废弃多年我们就拿来用用咯。”

凌若天看着那通往深邃的阶梯，感到头皮发麻。

“到底是什么国际大组织这么牛逼……二十米的地下仓库就这么放弃了……真是奇怪……”凌若天轻轻地自语着。随后顺着阶梯走了下去。

钱晶小步跟上，两人进去后地面悄然关闭，虚拟投影消失。这个仓库在一瞬间内变得看起来就像没人来过一样，似乎刚刚那两人只是幻影而已。

凌若天越往里走发现空间越大，越亮。直到走到了尽头，里边的一切都尽数地涌进他的眼眸。

首先看见的，便是数百平方米的车库，和数百个三层车架。车架上停着各式各样的名车，各种种类都有，从平凡家用车到跑车再到概念车一辆不缺，简直就是个现代汽车博物馆。还有几十辆跑车在两车宽的走道上进行试驾和磨合，场面极其壮观。如果有个资深车迷来到这里的话，下一秒他估计会跪在地上念叨阿门感谢主的恩赐。

“我滴妈呀……速八跟这差不了多少了……”

“为了少主和狩猎组的成员可以快速出发和应对紧急事态，这些车子都是可以随意调动的，”钱晶介绍道，“而且损坏过重报废的车子会在七天内重新补充，所以少主可以放心大胆地使用，不必担心维修问题。”

“面对各种情况的车型我们都有，并且都做了氮气改造和外皮加固，底盘也是重铸过的高级材料，基本上都可以防住一些普通子弹，还能抵抗一下破片手雷，除非用单兵火箭，否则人待在里边基本上不必担心会被乱枪打死。”钱晶说话着，一旁正在缓慢行驶的兰博基尼毒药后尾突然喷出蓝色火花，吓了凌若天一跳。

“少主放心，我们的驾驶员很专业。”

“我靠，这是要多少钱啊……”

观赏车库过后，钱晶带着他穿过车库，来到了一个满是武器的仓库里。只见里边无论是枪械还是护具，又或是单兵短刀。古今中外的武器在这里汇集，像是讲述了人类的战争史一般。

“这是武器库，少主可随意使用里边的所有武器……”钱晶说着，不经意间看了看凌若天腰间的柳月，不禁无奈道，“看来是我多言了……这些东西和柳月相比，还是太差劲了……”

穿过军备库，钱晶和凌若天来到了真正要来的地方。那是一个实验设施，穿着防化服的研究人员来来往往。各种凌若天不知名的仪器各自运转，简直就像是进到了外星智慧生物的实验室一般令人叹为观止。

“说吧，这些东西和人用了多少钱……”

“人不要钱，那是智组的专业人员，都是生物化学的专家级人物，现在都在研究少主你拿回来的样品和那些猎物的生理反应呢，至于东西，科研仪器都是本家的，军火我们自己有，就是车花了点钱，大概几个亿这样，说实话我们还搞了贷款的，要不真没法加固设施。”钱晶思考着说道。

“智组的人也来了？”凌若天大喜过望，“哎呦，这下好了，上次让他们研究的虚拟现实游戏搞好了吗我想看看……”

“少主，人家这次来的是生物化学领域，不是电子虚拟领域……”

“哦，没有就算了……”凌若天一脸失望的表情，“那现在研究进度如何？”

“我问问。”钱晶掏出手机，打通了一个电话，说了几句话后就挂断了。

过了十多分钟，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人快步走来，满脸歉意地向凌若天招手:“不知少主驾到，有失远迎啊……”

“这是负责这次研究的智组组长聂长丰，少主您见过的。”钱晶介绍道。

“我知道，老聂嘛，上次那个游戏开发得怎么样了？”凌若天笑嘻嘻地问道。

聂长丰尴尬地笑笑，说道：“少主，还在实验阶段……毕竟人脑不是那么简单易懂的东西……”

“噢，那你们得快点了，”凌若天点点头，然后问道，“那，你和我说说，这液体究竟是什么东西。”

聂长丰正色道：“据我的分析，这是一种病毒。”

“病毒？百分之八十的成分不是浴盐吗？”凌若天有些疑惑。

“准确来说，是病毒和浴盐的混合物，”聂长丰说道，“经过我这几天对那些死掉的人的尸体的观察检验发现，这种病毒极其奇特，它可以暂时增强细胞活性和分裂能力，令宿主拥有暂时的高效的自愈能力。”

“我靠你确定这是病毒？不是超能力？”

“这不是某侍的自愈因子，”聂长丰说道，“细胞的过度分裂会导致癌症，细胞活性的增强意味着能量的大幅消耗，可以说在有限的时间内服用者会变得强无敌，但是几天后他就会因为细胞的过度分裂撑爆身体器官而死。”

“所以他们才会在里边加浴盐，”凌若天若有所思，“浴盐可以让人狂暴袭击别人，只要受了伤，就可以压制细胞的过度分裂从而保住性命。”

“少主，就算可以用伤势来牵制细胞分裂，但是分裂需要的大量能量已经超出了人体极限，通俗来说，就是被自己榨干了……”聂长丰说道，“在我看来……这应该是个实验品……或许是个概念物。”

“什么概念物？”

“龙嘉艺。”聂长丰一字一顿。

凌若天骇然。

他亲眼见过龙嘉艺的自愈能力，那简直就是超越了人类的存在!

十年前龙嘉艺因为病毒的变异得到了这个能力，而那个病毒，正是血阳楼研发的。

“老聂，你查一下这病毒的结构和十年前那件生化袭击事件的病毒结构是否相同。”凌若天下命令道。

“我查过了，两者结构并不相同，”出乎意料的，聂长丰给出了这个答案，“十年前的病毒是让人直死的。”

“哎？”

“我很不愿意相信，但事实就是这样，”聂长丰说道，“但是，有一点值得注意。”

“什么？”

“这个病毒，很奇怪的，要在和浴盐类似的化合溶液里才可以长期存活保持活性，”聂长丰说，“现在桥南全城禁毒，那原料与制药设施必然不在城中。”

“你是说……有人偷渡？”

“是的。”

“那不是废话。”凌若天撇撇嘴。

“少主，您要知道，做实验是要有观察员的。”聂长丰笑道。

“虽然原料和制药设施不在城中，但是观察员一定在，”钱晶分析道，“而最好的藏身地点，就是西南城角。”

凌若天惊讶莫名，那不是那个乌蝇哥在的地方吗？

“那里我们手伸不到，正常，”钱晶又说道，“我即刻派人打听。”

“多让人注意城市摄像头，也可以通过摄像头来观察。”凌若天补充道。

钱晶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凌若天对聂长丰说道：“昨天那个混混呢？我要找他谈话。”

“少主，那个混混……”聂长丰顿了顿，说道，“就在刚刚，死了……”

“死了？!”

“猝死的，毒瘾突然发作，”聂长丰说道，“没来得及打镇定剂，就狗带了。”

果然选了浴盐还有封口的效果吗……凌若天缓缓捏拳。他是真的不爽了。他很不喜欢这种猫捉耗子的游戏。

“接下来我会继续跟进，还麻烦你带点素材回来啦。”聂长丰也走开了，把凌若天一个人晾在原地。

“该做的都做了，现在我应该想想，该怎么哄哄苏筱墨……”

此时凌若天还不知道，真正的危机，已经悄然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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