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韵端着药碗进来,捧到跟前。我用手臂挡开道:“我不吃了,拿出去。”
菊韵为难道:“这是何太医每月给主子开的药,给主子调理身子的,主子就喝了吧。”我皱眉道:“我如今好好的吃什么药?再说这药太难喝了,端走!”
菊韵看了梅香一眼,正不知如何是好。
帘子外有人道:“这么大的人了,还害怕喝药。”珠帘挑起,正是胤禛。我懒懒起身请完安,苦着一张脸看他。
他坐在榻边,从菊韵手中接过药碗闻了闻,用勺子舀起一勺要喂我。我闭气捂嘴直摇头,他瞪了我一会,只得示意菊韵把药端走。
门外恰又何太医求见,我可怜巴巴地盯着胤禛,作出一副讨好的模样扯了扯他袖子。他好笑地摇了摇头,回头道:“让他回去吧,就说除了每月的平安脉,不必时常来了。”外头太监即去回话。
我暖暖地笑望着他,他无奈摇头,说道:“朕让何继祖负责你的脉案,原本希望能将你的身子调理好,你可倒好,药不吃,人也给赶走了。”
我一面服侍他净手擦脸,一面道:“何太医可是尽职尽责,半点不曾马虎。可我隔三岔五地吃药也吃了一年多,早就调理得差不多了,再吃也是如此,何必浪费了草药。古话说‘是药三分毒’,天天吃没病也能吃出病来。”
他抬手就在我额头上敲了下道:“又是哪个古人说的胡话?”
我暗自吐了吐舌,故意岔开话题道:“今儿个这么早就看完折子了?”
他拉我在榻上坐下,说道:“再过半月便是你的生辰,来问问你可有想过如何过?”
我愣了下,弹指一挥间,居然又一年!马尔泰.若曦已经三十三岁了,在现代倒是一个女人最具女性成熟韵味的年纪,在这里却已是无所求、听任命运安排的中年女子,在宫里若是不受宠的妃嫔更是连侍寝的资格都没有了。心中不禁有些凄然,说道:“还像往常一样便可,不用刻意的过。”
他握了握我手道:“总该有想要的东西吧?”我低头想了想,说道:“都这个年纪了,谁还耐烦记着自个的生辰?若真要问,我想到庙里给额娘和姐姐上柱香,磕个头,不知可否?”
他默想了下,点头道:“就让十三弟去替你安排。”我欢喜道:“多谢!”他也笑道:“你要是欢喜,那便什么都应允。”
难得出了殿门,原本想逛逛园子,不曾想前一刻还是阳光明媚,下一刻便来了一阵急雨,被梅香扶着急急进了亭子躲雨。
梅香用帕子拂着衣裙上的雨水,被我阻住了,有那么一刹那但愿自己没有进来。年韵华正被几名宫人环绕着坐在窗户旁,想来也是进来躲雨的。
我犹豫了下,用手擦了擦脸上的雨水,带着梅香走过去行礼请安。年韵华原本看着窗外发呆,听见动静看过来,脸上依旧表情冷淡地望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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