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意微醺人欲睡,正要上床睡觉,又有人敲门。我皱眉起来开门,却是高无庸带着梅香推门进来。
高无庸道:“曦主子,万岁爷让奴才来接姑姑回去。”我醉意已渐浓,挥了挥手道:“我在这儿住得好好的,为何要回去?不回不回!”
高无庸面露为难之色,与梅香一同跪下道:“曦主子全当可怜我们这些做奴才的,随奴才回去吧。”说着磕起头来。
我忙起来侧身说道:“快起来,这是做什么?我随你们回去就是了。”高无庸与梅香脸上大喜,高无庸道:“知道姑姑怜惜我们这些奴才。”
才出院门,我便有些站立不稳,脚步虚浮,眼皮开始打起架来,梅香扶着我道:“高公公,姑姑怕是醉了。”两人只得商量着先把我搀回屋里,找人搬了软椅过来抬。
糊里糊涂地到了养心殿,我勉强站好了,才发现屋子里已经没人,睁着迷蒙双眼,依稀看见胤禛正半倚在床上,手里拿着书瞅着我。我心里尚且留有半分清醒,嘴边噙笑,眯着眼与他对视着。
眼前人影晃动,他已到了跟前,略皱了眉道:“你喝了酒?像只醉猫似的!”
我瞅着他嘻嘻地笑了一阵,双手捧着他的脸,说道:“你怎么瘦了?不要老绷着个脸,笑一个嘛,你笑起来的样子那才叫帅!”
他握着我双臂,声音沉沉地道:“都醉成什么样子了!”我歪在他怀里歇了歇,只觉头疼难耐,边推开他边往床上爬去,喃喃道:“我醉欲眠君且去!我要睡了……”拉好被子倒头便黑沉睡去。
人道是“酒醒不知何处”,都是醉糊涂了的话。
外面早已日上三竿,我睁着眼睛在床上躺了好一会,总算勉强想起来昨夜之事。如今正身处东暖阁“别人”的床上,鼻子里只有宿醉的酒味,心里哀叹着该如何收场?把个不喜欢酒讨厌异味的皇帝寝床弄得酒气冲天。
叹着气起来,却见枕边放着一纸香笺,拿起来,纸上画着一只眼神迷离的白猫。我“呲”了一声,却又觉得那白猫有几分可爱的憨态,甜丝丝的暖意弥漫开来,把香笺折叠起来塞到袖子里。
梅香与菊韵听见声音进来,梅香道:“请姑姑洗漱,高公公叮嘱过,让姑姑先喝了醒酒汤,缓一缓才进膳。”
我默着声让她们伺候着收拾完,醒酒汤喝过,心里估摸着胤禛就要下朝,叮嘱她们找人把床单褥子全换了,拿香薰一薰,便赶紧溜回了西暖阁。
开始时心里还有些七零八落,想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便只坐着发呆。
菊韵手里捧着一盆青翠的葡萄进来,说道:“这是万岁爷命给姑姑送来的,说是刚从西域送进京,新鲜着呢。”
我望着颗颗晶莹欲滴的白葡萄,心一下子酸痛难辨,姐姐临终前最垂涎的便是家乡的葡萄,絮絮地说着它诸多的特别和美味。我摘下一颗放进嘴里,咬下去唇齿间尽是甘甜清香的味道,热浪即时涌上眼眶,酸酸辣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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