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她仍旧趴在吧台上,呆呆望着一溜空酒杯。侍者过来礼貌地告诉她,酒吧快要关门了。
她抱歉一笑,起身离开,拉开门,专属于凌晨凌冽的风悄无声息的袭来。她不由打了个哆嗦,紧了紧身上的外套,迈了出去
天亮尤未亮,朦胧的朝霞若有若无的笼罩着一切。她深深吸了口气,打算回去了,毕竟酒精的作用已经开始发挥了,她突然觉得有点眩晕。
她很喜欢这种感觉,像踩在浓雾之中,脚步虚浮。她皱眉,眩晕感再次涌来,整个身体开始不由自主的向后仰。她泰然的合上眼,安静的迎接疼痛的到来。却在一秒过后,突觉一阵暖风扑来,紧紧包裹住了她。
她诧异的睁眼——是一个陌生的男人揽住了她。额前的碎发明显有些长,微微遮挡住了他的双眸,让人捉摸不透。鼻子高挺,薄薄的嘴唇轻抿。二人就这么对视着,她却舍不得离开这个怀抱了——太温暖了。
终于还是男人先开口了:“我其实,一直在跟着你。”
“嗯”
“你,,不好奇或者,害怕么?”男人诧异于她平静的回应。
“不啊,为什么要?”
几分钟后,她终于站直身子,刚刚温暖的身体瞬间暴露在了冷风中,她不由打了个哆嗦。
男人皱眉,重新把她揽回怀里:“冷,你也醉了,我送你回去吧。”
“好。”她欣然应允,就这么轻易地答应了一个陌生男人的话。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因为他温暖的怀抱,或许是因为他好听的声音,也或许,是她太希望有个人可以关心她的感觉。
之后,他们几乎天天晚上出去喝酒,通宵,然后再相拥着回到她的出租屋。喝到烂醉的时候,她会紧紧的抱住他,口中嘟囔:“可不可以别走?”
“我不走。”
“也不要离开我。”
“,,,”比拒绝更可怕的,是沉默。
这个时候她会傻笑,然后躺回到床上,把脸闷进枕头上,不发一言。他也会静静地坐在她身边,手抚摸她乱糟糟的长发。
很多个夜晚,都是如此。也许他本就不爱他,只是她开始依赖了,并且越来越严重。
她很喜欢在凌晨最先醒过来,睁开眼,就能看见他,两个人紧紧靠在一起,彼此的气息缠绕在一起。阳光从窗帘缝中挤进来,隐约勾勒出了他脸庞的轮廓,幸福的有些不真实。
这种时光是偷来的,她很清楚,毕竟。他有家室,也不爱她,她明白的。她只是自私。
但上天是不会临幸自私的人。
他最先摊牌了:“我要走了,跟她结婚,好好生活。”
“好好生活?”她笑了
“你一直都明白的,只不过都没有说破罢了。你要好好的”这是他最后一句话。
他走了,离开了这个城市,也,离开了她。
她只能一个人生活了,偷来的总要还回去。
凌晨,她照常走出酒吧,风还是那么冷。树叶已经开始掉落了,踩在地上,有清脆好听的声音。
她闭上眼,大口的呼吸着,脚下一滑,仰面倒下。
她倒在一片落叶中,朝霞透过零星的树枝,映在她苍白平静的脸上。该放下了。
(灵感来自《彼岸花》,很想模仿安妮宝贝的笔风,可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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