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苏念：“二月红！我说过多少次了，不准叫我丫头，我都多大了。”

二月红：“好好好！不叫不叫！只是，念儿，你再不放手，那头花上的珠子就要被你揪掉了。”

苏念：“（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放开手）嘿嘿，我又不是故意的，不要介意啊。”

二月红：“真是拿你没办法啊。（眼中的宠溺多得快要溢出来）”

苏念：“我就知道二爷不会怪我的！念儿最喜欢二爷了！”

女孩笑了笑，又在头花上面揪了一下，转身逃似的跑开。

二月红：“傻丫头，我也最喜欢你了，我的念儿。”

看着女孩跑开的身影，低笑出声。

二月红：“念儿，我最喜欢的念儿，你去哪儿了？（苦笑一声，站起身来换上戏服）”

视线转换——

车在梨园外停了下来，你走下车，看着梨园二字不由得出了神。多少年了啊——张启山看了你一眼，发现你怀念的表情，若有所思的转过头。

张启山：“进去吧。”

立刻有人上来开门，目光却是在你身上顿了顿。

管家：“小念小姐？”

这张脸你还记得，在这梨园里做了很多年了。你对他点点头，心里却是有了几分惆怅。十年了，他们都快认不出你来了。张启山已经走进了梨园，你抬脚跟上去，没有在他们身边多浪费时间。

视线转换——

戏台上正唱着那出霸王别姬，你曾经听过很多次的霸王别姬。张启山见你脸上露出似怀念似怨怼的表情，饱含深意的开口。

张启山：“你喜欢看戏？”

苏念：“（你摇了摇头）不喜欢。”

不喜欢——是真的不喜欢啊——

张启山：“（深深的看了你一眼）这出霸王别姬，二爷每个月都会唱。”

戏台上那道人影专注于角色，你却是无法再看向他。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苏念的回忆——

二月红：“念儿，这句不是这样唱的，你的手摆得不对。”

苏念：“什么嘛！你怎么就知道你摆的就一定是对的呢，说不定一开始就是我这样的呢。”

二月红：“你呀！来，我们再来几遍，多练习练习就会了。”

你有些气馁的坐在地上，头泄气的低着。

苏念：“不学了不学了！这么生僻折磨人，这根本就不是我该学的东西。人死如灯灭，干什么还要一遍遍的唱着霸王别姬。左右都是不可能活过来的人。”

二月红：“好吧，不学就不学吧。以后你要是想听，那我就唱给你听吧。”

苏念：“（你拽住他的手，从地上站了起来）二爷最好了！”

二月红：“只是没想到我们念儿也有不会的东西啊！”

苏念：“你！二月红，你讨不讨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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