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雪现在并不开心，水墨很清楚的能感觉到。

准确来说，从二师兄离开以后大师姐就已经很少笑了。虽然小时候的记忆很模糊，可水墨还是记得清楚。

二师兄在时，家里欢声笑语不断。水雪经常笑，笑的很单纯纯洁。不似现在，笑容中掺杂着那么多的东西。

“跑。”见队伍走过去，白沵低声对水墨说了句。拉着水墨的手，就拼了命的跑着。

白沵身体不好，跑不了多远。等白沵停下时，水墨看着白沵脸色那么难看不由得心惊。

“你怎么样？”水墨扶着白沵找了一处地方坐下，紧张兮兮的询问着白沵。

“没，没事……”喘着粗气，白沵断断续续的说出。

“对不起，我现在救不了你。等我回去好好学习医术，一定会救好你的”见白沵那么痛苦，水墨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没事，我习惯了。”气顺了些，白沵拍了拍水墨的肩安慰着。

“我说过要养你的，一定不会食言！”水墨并没有因为白沵的话放松分毫，反而更加坚定了刻苦钻研医术的决心。

水墨对于自己救不了水老爷子的事情很介意的耿耿于怀，现在又救不了白沵。水墨自责的觉得，一定是自己学的太差了。不然，他们就都不会死了。

一想到此处，水墨便忆起来水老爷子安慰自己的场景。

明明已经很虚弱了，可水老爷子还是强撑起身体。拍了拍水墨的头，说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命数不要太过自责。

但，怎么可能不自责。

如果我医术再高超一些，发现师父身体不好再早些，师父就不会落地注定命丧黄泉的地步。

早死晚死都是死，可晚些死总归比早些死好，不是吗？

“你还真是死脑筋。走吧，我送你离开。”白沵盯着水墨的脸，连自己都没有发觉的扬起一个璀璨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