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们之间大可不必搞成现在这样，只要你把孩子还给我，放我们离去，我保证这辈子都不会出现在大夏！”

林清玄叹了口气说，九方聿桀以为她这是在跟自己示弱，却是以这种方式。

“孩子我可以还给你，我也很喜欢你女儿的，听她说你儿子也很可爱。但是放你走这件事不可能，我想了这么多办法你才来到我面前。我是不会轻易让你离开的。”

林清玄看着他，他眼光笃定，知道他绝不可能轻易就放自己离去，这一点她进宫前就有足够觉悟。

“不让我离开？你觉得你能留得住我？还有，你觉得你那位能干的皇后能够容得下我？”

九方聿桀知道林清言的为人，也知道她们之间的矛盾，更知道穆怀珍还在林清玄手里的消息，要让林清言接受林清玄，这比登天还难！

“她？她没有资格来管朕的事情。她如果不能容得下你，你觉得朕能容得下她吗？”

“容不容得下她是你的事，跟我无关。但是我希望你能清楚一点：不论是你还是林清言，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们，如果再见到，你们要活命的机会可能很少，甚至没有。”

不论林清玄这话里的杀意有多浓，九方聿桀听在耳朵里都觉得享受，对于他来说，即使林清玄骂他，骂得他狗血淋头，甚至出手打他，他都觉得无比开心。

最起码她是真实地站在自己面前，不似在梦里，每次他伸出手想触摸她，她却像一阵青烟飘散得无影无踪。

无数个夜晚他从梦中醒来，环顾四周，孤寂无人，他哭得像个孩子一般。

“我相信你不会杀我，至少此刻不会。”

九方聿桀咧开嘴笑起来，那笑容就像一个孩子终于得到了梦寐以求的玩具那样高兴。

然而林清玄却看见他手里把玩着一件东西，林清玄连忙走上去一把从他手上抢过来。

绝不会错，这是律湘的吊坠，那吊坠和律潇的是一对，两条鱼合起来是一个八卦图，是西野樱送给他们的周岁礼物。

“律湘的东西怎么会在你这儿？她从不离身的！”

林清玄怒目圆睁，怒气冲冲地质问九方聿桀，任何一个母亲，只要碰到关于她孩子的事情，再恬静的人也会烦躁起来，这是当母亲的天性。

因为任何一个孩子对于他的母亲来说，既是最坚固的铠甲，也是最脆弱的软肋。

对于林清玄激烈的表现，九方聿桀很满意，他笑了笑答道：

“这是我跟你女儿借的，我一开口，她二话不说就取给我了。”

林清玄一脸质疑：

“你是说是律湘自己取给你的？”

九方聿桀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

“怎么？当然是她自己取给我的，不然你以为我堂堂大夏皇帝还能抢一个孩子的东西不成？”

林清玄似乎在故意气他，

“那倒不一定，你连弟弟的老婆都抢，抢一个孩子的东西也是说得过去的。”

九方聿桀桌子一拍，从椅子上骤然起身，一个箭步冲到林清玄面前，

“林清玄！你不要太过分了！非得这样气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