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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8女主回府休丈夫

铁血佳人 李幼谦 3390 2019-04-15 20:29

  

“不,我不要你死了报答,你不能死,我的可人儿──”说着,王立双臂搂紧了她,火热的舌头塞进了她的嘴里,堵住了她想说“不”的嘴,然后就是男人……,吸得她四肢瘫软、灵魂出窍,雷击一般的酥塌了身子,一股热温温的阴液淌出体泉,她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身心都愉悦的时刻,她渴望着两体的相交相融,也紧紧地抱住了王立的脖子……

就在两人将要入港之时,“咚、咚、咚……”外面有脚步响起,缓慢的,沉重的,由远而近,越来越响。

“谁?”王立先抽出了舌头。没人答话,脚步声顽固地向这里走来。莫非还有偷懒的士卒?他赶紧放手呵斥,“都给我清理花园去!”

沉重而拖沓的脚步更响了,已经进了天井,却依然没人回答。王玉毛骨耸然,这里死的人太多,莫非有鬼?她连忙下床来。王立也沉不住气了,手下谁胆敢如此不听命令?

脚步已经响至门口了,他怒不可竭,纵身掀起了门帘──那手就粘到了门帘上了,一个幽灵般的身影晃晃悠悠地进来了。

“张夫人?!”两人异口同声。

是她。她不应。只是嘴巴微张,目光散淡,茫无目的,在房间中转了一圈,仿佛朝他们点点头,又仿佛什么也没有看见。

“张夫人,您回来看看?”王立见她没有应答,顿时觉悟了,“张大人也来了吗?”

她依然如故,除了脚步沉重,人却飘飘浮浮地出了卧室,穿过大厅,走到对过的书房里,就再也没有出来。

王立和王玉面面相觑,放轻脚步跟了过去,透过窗户缝,看见林容站在书案边,两只手被白布包扎着,却还捧一个旧砚台呆呆地注视,眼泪一滴一滴地落了进去,不久居然盈砚。

王立见玉萍失望的表情,安慰她道:“怕她睹物思人,过去从来没让她回来过。现在大概随张大人到重庆路过此地,随便来看看吧。她一会就走的。张帅一定到衙门去了,我们早就办过移交,不管怎样我还得送送他,你先陪陪她……”

王立心不满意不足地走了。出门就看见山下几个军士挑着行李,后面跟着张家的一个老妈子一个丫头,心里喊着“不好,张夫人要回家来住了。”却又想不通,为什么林松没有来,为什么会把林容一个人丢到合州来住?就让王玉来探探虚实吧!他带走了整理花园的随从们。

丹子丫头嘴快,见到王玉就说:“我说怎么这几天没看到玉小姐了哩,原来你先到一步给我们打扫房子来了。”

王玉明白张夫人是要回来住,美梦破灭了,淡淡一笑:“是啊。房子都打扫好了,张大人怎么不回来住几天?”

“本来老爷要直接去重庆的,根本没打算在合州靠岸。船到小南门了,夫人才提出要到这里下船,昨夜就要我们将东西收拾好的,老爷拗不过夫人,只好将我们丢下来了。”

“你们什么时候到重庆去?”这是她最关心的问题了。

“我们还去干什么?这里比山上舒服多了,难怪夫人要在这里养老哩。”

原来。当日散堂之后,张珏回家,林容已经躺倒在床上,两手十指血肉模糊,搁在床沿,丫鬟丹子拿着白布正给裹伤,他走过去,痛惜地俯身说:“委屈你了……”

林容大声叫道:“走──离我远一点──”

张珏被女人拒绝,难以下台,满腹内疚,轻声道:“下官错怪夫人了,我,也是迫不

得已呀……”

“你,你一直怀疑……怀疑我,从我上山……你,你就对我……与以前不一样……”

他也说了实话:“合州,那么些人不得生还,只有你……”

林容悲愤地吼道:“只有我活着回来是不是?不是为送信,我情愿与儿子一同命丧黄泉,死比活着难多了,你知道不知道?”

“扬大渊说得那么暧昧,令人不能不疑心。”张珏直起身子,突然强硬起来。

“苍天在上,”林容将另外一支还没有包扎的手指向屋顶,“我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家国的事情,对得起合州人,对得起钓鱼城,对得起你张大人!”

如一支血色蜡烛矗立,但他的心里依然晦暗:“那,扬大渊为什么要放你?”

最大的苦痛不在手上在心里,她已经将眼泪流干了,朗朗说道:“既然如此,我们恩断义绝,我只求大人一件事——”

“看在死去儿子的份上,你说吧。”他背起手,又摆官架子了。

“那我就求大人做主,民女林容要休夫!”

张珏一愣,腰杆瘫软下来,长叹一口气:“何苦来着?夫人,疼在你的身上,也痛在我的心上啊,不是为了江山社稷,我怎么能让你吃这样大的苦?”

林容抑制着疼痛,坐直了身子侃侃而谈:“可是自古以来,得道多助。道来自何处?就来自民众。我钓鱼城能守到今日,不也靠的是我山上十万军民?你张珏能官至川蜀第一人,不也是因为有我四川军民支持着你吗?皇帝尚且说出民为重君为轻的道理,你为何对自己结发妻子也不信任?

“初上山时,还说我来自敌营你不了解,而今我们共同生活多年了,你还能不了解吗?即使心存疑惑,你大可以审查盘问,为什么升堂就给我一个下马威,硬要将妻子屈打成招呢?你这是有私心呀!你的私心,就是把自己的名声看得比妻子的性命还要重!当年为了救王安节,你敢仗义直言,给大宋留下了一条好汉,为什么自家的事情不敢承担了?你还不是怕妻子牵连了你吗?一个人连妻子都不爱的人能爱百姓吗?不爱百姓的人能拥有民心吗?你……”

“好了好了,你不用说了——”张珏自知有错,脸红耳赤,“明日我们还要起程到重庆,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安排,有什么事情我们以后再说好不好?”

张珏只是陪不是,然后就到飞冩楼去安排军务了,一夜没回,林容拿定主意,决心在合州养老,船靠合州码头,她坚持下船,张珏阻拦不了,只有让她们住到张府去。

老妈丫鬟本来以为这里荒芜一片,没想到有人已经打扫干净,也对王玉感激不尽,“玉小姐想得真周到,不但将柴米油盐准备好了,连厨子都找下了,要不然,这十几年没住人的院子,打扫一下就要累死人的。”

她哭笑不得,只说从此再不用寄人檐下,谁知王立是为他人作嫁的呀!她想不明白,张家夫妻伉俪情深,今日为何要劳燕分飞?夫妻为什么失和?于是问:“林大夫也该来帮姐姐安家呀。”

“他呀,夫人是一辈子也指望不着他了……”朱妈说完,异样地打量了一下王玉。

她的心骤然紧缩了:林松是终身监禁?是人死尸埋?眼前一黑,全身发软,扶住太师椅才没有倒下来。张珏就这样心狠?父母双亡,儿子夭折,妻子就剩这么个弟弟也不放过?

不知他死之前透露了什么没有?丹子茶烧好了,王玉挣扎着站起:“我给张夫人送去吧。”

那两人乐得偷闲。王玉将茶端进书房,林容已经放下砚台,眼中的泪珠还闪着冰的冷光,突然说了句:“你到躲得快!没看到林松死的那悲惨的一幕。”

“林大夫,他,他死了?”王玉尽管心有所盼,也不禁悲从心来,“年纪轻轻的,身体好好的,怎么说死就死了呢?”

王玉一哭,林容反而收泪了,曾经温润如玉、宁静似水的丹凤眼忽然寒光逼人,要将王玉看化、看透、看焦:“他死是罪有应得,你为他哭什么?”

王玉揪着胸口的衣襟,免得心跳出来,颤声道:“我的命是林大夫救活的,我的伤是林大夫治好的,我还没有报答他呀,他怎么就……”

“毕再兴是你什么人?”

突如其来的问话如当头一棒,打得她站立不稳,她急中生智:“毕,毕什么?是什么人?……我是有夫之妇啊,请夫人千万不要将我嫁给个什么姓毕的人呀──”

说着她腿一软就跪在林容面前了。

林容哭笑不得,心想,莫非她真的不知道?看起来,她竟然白长了一张好脸蛋,原来也和我一样是个不问事的人,我是思儿痛弟,气糊涂了。

只是,想到林松生前那么爱她,临死时她居然跑开了,只有一个哑巴情愿与他殉葬,这个女人与这事件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吗?只有以后慢慢查了。凤儿是杀林松的刽子手,也是救自己的恩人,不是她,我真要作屈死鬼了。给她定什么罪都不太合适,说又说不清楚,问也问不明白,难怪张珏只有关起来了事,林松也比死在刑场上身首异处好一点,只是活着的人受罪呀,哪辈子作了孽?死了儿子死弟弟,只有潜心念佛,再修来生吧。只是,这个女人为何来呢?怎么出现在这里?林容于是问:“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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