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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公子隔日不认人

铁血佳人 李幼谦 3424 2019-04-15 20:29

  

跑去有什么用?马公子也不在家呀!凤儿只得跑进自己屋里,哐当一下关起门。也不吃也不喝,第二天睡了一整天都不起床。

打也打了,骂也骂了,马青苗想一想,前因后果还是与自己有关。如果那天不把他绑起来扔在飞檐洞里,就不会同意她去解放。她若是不去,就是干柴烈火也碰不到一块。这丫头还是怕自己的,像是有了悔过之意,量她也不敢再与姓马的往来了……

睡了一天之后,凤儿就像害了大病一样,整天没精打采的,吃饭像数着饭粒儿吃,坐着也打哈欠,站在门边能靠着门框睡懒觉。多少次站在大门边望着隔壁的马家大门,看得眼珠子都不转。

终于有一天,老田头告诉她,马公子回来了,但是来去都走的后门。

这是存心躲着自己呀!凤儿马上又往后面转,一等二等,她却像见了仙桃一样,冲过去就折了一大把,蹲在后门一口一粒往嘴里丢,还不停咽着酸水。

马青苗听说她在后面,不知在搞什么名堂?悄悄赶过来,见她把那青色的桑果吃得有津有味,一巴掌拍在她肩膀上:“你一个人吃独食啊!”

凤儿一个哆嗦,立即起身,伸出巴掌:“小姐,你吃……”

青苗塞了一个到嘴里,马上吐出来:“把我牙都酸倒了,这还能吃吗?”

见对方依然一粒粒吃个不停,突然醒悟过来:“你怀了那个男人的种了?”

凤儿也不说话,依旧吃自己的,突然对主子摆摆手,拉她进了门里。一扇门里躲一个女人,透过门缝往外看。斜对面是马家后门,先出来一个佣人,四周看看,向里面招手,跟着马顾郎出来了,耸耸肩膀,走上另一条路,准备下坡。

青苗还没打定主意是否现身,凤儿突然冲出去,拦在马顾郎的前面,柔声柔气地说:“马公子,你回来了?”

“哦,才回来。”

“你怎么不走大门走后门呢?”

他板起脸:“我走哪里,关你邻居家的丫鬟什么事?”

凤儿像是突然恢复了精气神,理直气壮地说:“因为你答应了我这个丫鬟,要娶我,要把我领进你家门,侍候公子你这个贵人的。”

“我什么时候说要娶你的?”马顾郎一贯笑眯眯的面孔现在阴云密布。

“在飞檐洞里,你被捆住了,我去解救,”凤儿没想到他能变得这样快,气得浑身哆嗦,“你他妈的不能这样拔屌不认人——我们两次都在那里的,现在我都怀了你的孩子。”

“胡说八道,我堂堂马公子,怎么会被人捆在洞里?怎么会和一个下人在飞檐洞里干龌龊事?”他胖乎乎的脸上挤出冷笑,“你还不知道和哪一个士卒干的丑事,竟敢赖到我的身上,判你一个诽谤罪都算是轻的!”

“你,你……”天下怎么有这种说话就像放屁一样的人?凤儿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滚开,老子公务繁忙,没时间和闲人啰嗦。”他手一招,门里又出来个打手,加上前面出来的那个佣人,两人一前一后护卫着主子下坡。

凤儿大步跨过去,一把扯住他的衣袖,大声嚷嚷:“你说了到王府提亲的,你说了要和我结婚的。”

“你他妈头发昏啊?”马顾郎袖子一甩,挣脱不掉,两个跟班就来帮忙拉扯。

“啊——你他妈的赖账啊——”凤儿杀猪一般叫起来,跟着声泪俱下,“你的聘礼已经给我了,我们交杯酒都喝过了,我肚子里有你的娃娃了啊!”

马顾郎干脆站着不动了:“口说无凭,拿证据来——”

“我有证据!”凤儿放手,解开衣领,掏出那个拴着红线的玉佩,急急忙忙地说,“巴全给我的聘礼,被你甩到江里去了,你给我的这东西,不说是聘礼吗?”

“你确定是我家的?我看看是不是鱼目混珠——”马顾郎说着伸出手来。

凤儿从脖子上取下来就要递过去。

“不要——”一声尖叫从王府传出来,当场四人都被镇住了。就在这一瞬间,青苗从后门冲出来,伸手抓过凤儿手里的玉佩。

马家三人同时发力,想来争夺。青苗紧紧捏在手心,飞起一脚,踢开离得最近的马顾郎,连环腿扫开一个家丁,左手推开另一个家丁,身子一纵,轻轻跳开,居然稳稳当当地站到自家后门的门槛上。

那一声尖叫与敏捷的身手都让马顾郎大惊失色:“你,你就是……就是竹叶青——”

“还想让老娘再捆你一次?”马青苗冷冷一笑。

知道这才是真正的对手,而且自己的罪行都暴露在她的面前,马顾郎冷汗涔涔,只能孤注一掷,压低声音威胁道:“少夫人,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小子无能,却也是个朝廷命官,你美**人,捆绑在下,差点置我于死地,罪莫大矣。”

“别跟我拽斯文,到底我们谁有罪?”青苗站在门槛上,高出其余人一大截,把玉佩揣进怀里,抄手与他理论,“就在当天早上,你在龙泉水池边干下了什么丑恶的事?尽管强奸未遂,也侮辱了我的姐妹。我就是在探望她回家的路上,你又在月黑风高之夜将奴家阻拦,胁迫到山洞里欲行不轨。不是我有武功,你不是又要遭害钓鱼城一个女人吗?”

对面女人居高临下对他斥责,马顾郎急得抓耳挠腮,不愿意两个仆人听见,却又不能放他们走,三个人都对付不了这个女人,留下自己一个,岂不更要吃闷亏?

只有一人踢一脚,示意他们把耳朵捂起来,这才强词夺理:“你个泼妇,不要仗着你家有人在朝廷为官就可以为所欲为。有道是不怕官只怕管,就这钓鱼山上几十里地,还不都是我马家人说了算?”

“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我这里有人证,有物证,岂是你抵赖得了的?”

马顾郎只是习惯了玩弄女人,哪里想把一个蠢丫头娶回家?担心父亲责罚,都不敢把这件事告诉他,现在只有气急败坏地倒打一耙:“你们王家的丫鬟嫁不掉了?非要塞给马家,老子就不要,你能把我奈何?”

“你个恩将仇报的东西,我家丫鬟救了你,你作践了她还拒不承认,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马青苗也气得要死,怪自己的女婢不争气,“你也是个不要脸的东西,已经定了人家,收了聘礼,还要嫁给那个下三滥吗?”

“小姐,我也是没办法喽,你要给奴婢做主啊!”凤儿一直没有说话,看两边的少主子斗法。现在才知道,马公子根本不想要她,只是拿她玩玩而已,可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蹲下来嚎啕大哭。

“还好意思哭?”马青苗愤愤地说,“你自己说,是要马家还是要王家!”

“我,我已经,已经怀了马家的人,我只有,只有到他家去了哇……呜呜呜……”她反而哭得头都不敢抬。

“既然如此,我把话讲到这里,你只要进了马家门,从此就不要进我王家门了——”马青苗说完,突然转身,咣当一声关了后门。

马顾郎趁机带着两个下人也回到自家,后门关紧,大气儿也不敢出了。

两个院子之间的空地上,只留下凤儿一个人,还有她凄厉的哭声。

马青苗并没有留在家里,而是从前门穿出去,飞一样地跑到武道衙门。

马千正在那里审案子。钓鱼城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没有什么大案要案,只是张家的牛吃了李家的稻谷,两家因赔偿的事扯皮而已。县令做主,很快断案,正要退堂,马青苗闯进去了。

两人打过交道,马千既然已经认识,又打听了一下,知道这女人不简单,于是起身问:“少夫人前来何事?”

“元帅今日在公堂之上,奴家就称一声县太爷。得到一个物事,马大人是否认识?”说完,马青苗递上玉佩。

好熟悉呀!马千惊叹:“这,这像是我家的……”

“马大人确定吗?”

“确定。”马千拿手里再三端详,这喜鹊登枝的图案本来也不多,更为难得的是,玉工当初雕琢,将玉石上的一点赭色瑕疵作为喜鹊的眼睛,可真算是巧夺天工,再没有见过第二个。

马青苗又追问一句:“真是你们家的?”

“一直在夫人那里,怎么到少夫人手上的?”马千心里有些忐忑了。

“马大人让民女在公堂上直言?还是……”

县令审案,已有不少听众,钓鱼城里最厉害的女人很奇怪地到来更引起轰动,里里外外都挤满了人。马千发憷了:对面这个女人咄咄逼人,丹凤眼里闪烁着狡黠与愤怒的火光,来者不善,大有文章,他不能不警惕,马上说:“既然少夫人有难言之隐,我们还是借个地方说话。”

“放你妈的狗屁,老娘有什么不好说的?”这句话她只是在肚子里面咕噜了一下,并没有说出来,嫁去了王家,为尊者讳这点道理还是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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