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的历史第二十三章

无言的历史<二十三>

一声笛鸣，火车缓慢地启动了，我坐在靠窗的位子上，看着眼前飞驰而过的房屋，破损的城墙，雄伟高大的北门城楼，心旷神怡，感到特别愉悦。

过了西站窗外就全是田野了，麦子已经发黄，快到收割的时候了。

远处不时地出现一个个村庄，道路上隐约地看到老农挥着鞭子坐在牲口的车上，一辆辆自行車和人力车在行驶，偶尔还能见到一辆汽车，拖拉机。

我是第一次乘坐有窗户有座位的火车，自然的感到有点新鲜和兴奋，离家的感觉顿时消失殆尽，一座小县城在等待着我的到来。

我很少出过远门，只是四岁时随母亲到过韩城，那大概就是去的最远的地方，是去照顾妈妈的亲姐姐我生病的大姨。

当时是怎么去的我已记不清了。

再就是大姐夫带我到咸阳他教学的咸阳市第一中学，那是坐闷罐子市郊车去的，那有现在坐的火车好，我们坐了约有一个半小时火车，我和大嫂在三原车站下了车，火车继续向铜川方向驰去。

三原县过去被称为关中的小北京，地势平坦，土地肥沃，这里的农民们都比较富裕。

县城也比附近的泾阳，富平，耀县都大点，更加繁华一些。城里有东西南北四条街道，有四个关，著名的城隍庙靠近城北门，坐北向南。前面有个小广场，县剧团和电影院，就在它南边。

这里是县城的中心，商场饭店也都集中在这里，个体摊贩，卖各种瓜果，卖蔬菜的农民，也聚集在这里，但比较奇怪的是，这里没有大声大喊的叫卖声，听不到讨价还价的吵闹声，他们的商品似乎不愁卖不出去。

也的确不用愁，到了下午也只剩下卖西瓜的摊位了。

唯一能听到的叫卖声也只有推着手推车，或者守在木橙上的冰棍箱，买冰棍的妇人，喊叫着：“冰棍，白糖豆沙冰棍”。

当时的三原县的情景，绝对和现在电影、电视里演的场景不同，农民有自留地，能种菜，能喂鸡，允许小农经济的存在，六六年我在三原的那些日子里，天天都要在小贩那里买瓜果，买熟食，买熟鸡蛋吃。

电视剧“老农民”里的剧情，可能也真实，也许在山东或者其他某个地方存在，我不能无据无实乱说，乱编。

一九七一年我响应毛主席的号召，参加三线建设，和铁道兵一起修建襄渝铁路时，陕南的秦巴大山里，山民们家家都在喂鸡，多数人家还喂养着猪，自留地里种的都是蔬菜。

那个年代，解放二十多年了，当时国际形势严峻，“苏修”“美帝”威胁着我国安全，毛主席为了巩固国防，用全民之力，集全国之财，统筹规划，把国防军工企业，国家基础工业，放在第一位优先发展。

在计划经济下，全国当时能有多少饲养场？能供**亿人民的需要？凭票供应就能滿足全国人民的需要吗？显然是不能的，没有一些个体做为补充，决然也是不行的。

这里我只能写我的所见，一些所闻无法考证它的真实。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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