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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做事要有限度

  

“你无耻!”宁婉夜从唇缝间挤出了一句话,随后转向了王远:“你还不快走,难道我的话不管用了吗?”

王远不为所动地站在原地,目光极其坚定:“换做以前,属下不会违背大小姐的意思,但是现在,即便属下今日会死在这里,也不会让这种人玷污大小姐半点清誉。”那么久一段日子没有守在大小姐身边,原来大小姐早已要面对这样的危险,之前自己无能为力,今日,他绝不能再让大小姐有危险了!

“这份忠贞不屈的主仆情谊,真是让我感动啊!那么……既然不走的话,就杀了吧,本来我也没打算放人离开。”善敢一脸轻松地笑说着。

宁婉夜收紧了自己的五指,一双眼深沉地注视着善敢:“我这一生见过无数心狠手辣之人,但是如你一般的倒是头一回遇到。欲想保住自己的位置,就对亲弟弟九皇子下杀手,你以为这些事我都不知道吗?善敢,做事要有一个限度,不要把自己的退路全都堵死了,这对你没有一点好处!”

善敢嘴角弯起的弧度带着一丝讥讽,看着面前的女人目光渐渐冷了下来,他本来还试想着把这个女人留在身边,现在看来……她知道的事情太多,是留不得了。

王远见情况不好,便不顾危险,一把挑开了挡在了自己面前的剑,朝着善敢刺去,善敢斜眸一撇,俯身而下。带着血腥味道的剑从他的头顶横扫而过,他也快速地拔剑而出,应付着王远步步紧逼的招数。面对着他不要命的攻击,善敢微微皱眉,这个人对宁婉夜还真是忠心耿耿,不过,再忠心的人,恐怕今天也要死在他的剑下了。

月上柳梢,孤影灯下,甄宿威静静立在桌案前,修长的手指执笔,正在为一副作好的画题词。然而这笔沾饱了墨后几次想要落下却都提了起来,看着画上残留的墨水,甄宿威无奈一笑,今夜这是怎么了,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

门外,周尧大步走了进去,眉宇之间带着几分焦急:“公子!”

“说。”他的目光依旧落在那副画上不曾拾起。

周尧喘了一口气,皱眉说道:“之前公子不是说过要暗中派人保护好婉夜姑娘吗?属下在回来的途中遇上了他们,说是把人跟丢了。”

闻言,甄宿威提起的画笔落在了砚台上,俊眉微微一聚,出口的声音带上了几分冷意:“甄家精心训练了这么久的暗影,连保护一个人也能跟丢了?现在她人回三皇子府了吗?”

“还不曾,所以属下才急急赶了回来。”

甄宿威一贯平和的声音中夹杂了难以掩饰的怒意:“派出人去找,小小的一个融安城,还能把人吞了不成?”

周尧没有多言,拱手一鞠:“是!”

甄宿威换上了一身黑色劲装,握着随身携带的剑正要离去,却见玄凝朝这边走了过来:“这么晚了,你做什么去?”

“宁婉夜有危险,你说我去做什么?玄凝,这一次我没工夫跟你废话,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玄凝张口还没说什么,甄宿威的身影已经如同鬼魅一般消失在了夜色中,他扯扯嘴角,嘀咕道:“以前的你可不是这样的。”

甄宿威停在了距离郊外最近的街口,望着遗落在原地的马车,他挑开了帘子观察了一遍,正要离开时,目光却落在了马车外的缝隙上。

甄宿威伸手,从上边拿下了一块破碎的布片,很显然,这是男子服饰上被刮下来的。

周尧一看就明白过来:“公子,这是宫里侍卫穿的衣袍。”

“宫里的人?我看他们胆子是越来越大了,现在进宫。”没等周尧说什么,甄宿威脚尖点地,瞬时消失在了原地。

片刻,甄宿威人就已经站在后宫之中。

正在佛堂里打坐的皇后忽闻殿门被踹开,她刚刚睁开眼睛,却见一把剑横在了脖子上,她张了张口,看清楚了来人是谁后,皱眉道:“少将军,你这是做什么?”

“把人交出来!”他的声音带着寒气,清冷得不近人情。

“人?少将军说的是什么人,本宫可不明白。”皇后正色看着眼前的人。

甄宿威自然没心情跟她废话,剑刃一动,一滴血珠便顺着剑身滑落下来:“我现在不为西夏做事,不用叫的这么客气,皇后若是识趣一点就把人交出来,否则就别怪我无情了。”

皇后毕竟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即便是面对着这样的场面,也是不慌不忙地道:“本宫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们甄家不是离开了西夏吗?现在深夜出现在后宫要挟本宫,难道不怕本宫说出去,判你们一个谋反的罪名?”

“是吗?那么皇后可还记得镇国公徐令?”甄宿威冷冷吐出了一句话,将皇后脸上的表情收入眼底,她的表情不像是说谎的,如果婉夜不在这个老女人手里,会被谁带走了?

听到镇国公的名字,皇后明显是一愣,半晌之后也僵硬着笑容:“原来当日劫法场的人是你?”

“皇后有证据吗?空口无凭的情况下,说错话可是要负责任的。”似笑非笑地说完了一句话后,甄宿威收起了自己的剑,转身就走。

皇后站起身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眸子间闪现出了一抹狠绝,这些年来她为了能让太子顺利登基,明里暗里的做了多少事,防备着多少人,唯一算漏了的一点就是甄家。

时间一点点过去,王远已经有些招架不住,善敢在几个皇子中武功也算是出色的,仅仅在三皇子之下,别说是王远现在受伤了,哪怕是他没有受伤,想要对付善敢也有些吃力。

宁婉夜始终皱着眉看着此时的王远,她知道,他今日是钻了牛角尖,这个前世就已经为自己冤死过一次的男人,这一世……她终究还是不能让他婉夜无恙地活下去吗?

“王远,停手吧。”宁婉夜的声音不大,夹杂在刀光剑影中却显得如此清澈。王远没有应她,以往,不管做什么他都不会违背宁婉夜的意思,但是这一次,他只能违反命令。

面对着王远的出击,善敢一面游刃有余地对付着,一面还不忘讽刺他:“别再出那些没用的力气了,你打不过我的,识相一点的话,你离开说不定我还可以留你一条命。”

宁婉夜不是第一天认识王远,知道他现在是不可能离开的,只能在心里乞求着什么事都不会发生,否则她会恨死自己。

善敢失去了跟他周旋下去的耐心,几招下来挑开了王远手中的剑,锋利的剑刃一下便穿透了他的心口,再狠狠地抽出来,善敢冷笑了一声:“现在还不打算求我吗?”他这句话自然是对宁婉夜说的。

望着王远撑着身子的模样,宁婉夜双目紧紧地注视着他,见善敢还想再动手,她大步过去挡在了王远的面前,目光没有温度地注视着他道:“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输,为什么会败落吗?”

善敢最不喜欢的就是她提起这件事,如果不是这个女人从中阻挠,自己现在早就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了,何必还屈身在一个皇子府里,总不得见天日?他剑指宁婉夜的脸:“就是这张脸,究竟迷惑了多少男人,让他们甘愿为你做任何事?宁婉夜,第一次见面我就不该救你的,或许今日的我就不会遭到如此下场了。”

“这都是你的报应……”宁婉夜平淡地吐出了一句话,如果不是那颗好强好胜的自尊心在作怪,他又岂会走到今日?再者,如果让这些人顺顺利利地走下去,那么自己前世所遭到的罪岂不是就是白白的受了?善敢他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那是因为这个男人一直都活在自己的帝王梦里,在他的世界里错的永远都是别人。

“现在你还嘴硬,你以为我不想杀了你泄愤吗?不过在这之前……我倒是很想尝尝你的味道,哼,让我先解决了这个碍人手脚的东西。”善敢握紧了剑,微微一收。

宁婉夜只觉得侧脸上一阵刺痛袭来,似有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渐渐滑落下来,鹅黄色的纱裙顿时染上了点点血迹。

王远撑着一口气拨开了宁婉夜的身子,自己挡了那一剑,望着那冰冷无情的剑再次刺入了他的心口,宁婉夜彻底慌乱了,她愣在了原地瞪大了瞳孔看着这一幕,似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其实这一世有很多东西改变了,也有很多东西没有变过,比如说王远今天的死,不管在前世今生他都没能摆脱自己的命运。原以为在宁家避过了那一劫之后他就能活下去了,可是谁能想到今日会发生这些事情?

“王远,你……”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着,凭着医者的直觉,她知道善敢刺下的这两剑都是要害之处,王远已经活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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