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下红盖头那一刹那,中毒引起的头疼翻山倒海袭向九郎。
头部传来撕裂般的疼痛,九郎跪着的身子晃了晃,眼见就要倒下,九郎忙一把手撑在地上稳住了身形。眼睛花花的,看什么都是一片虚影,索性闭上了眼睛。九郎努力平稳着自己的呼吸,额头上的汗一滴一滴落下。为了让自己不被强烈的疼痛控制发出**,九郎紧紧的咬住自己的舌尖,强迫自己清醒,强迫自己生生忍住。
跪在旁边的小辫儿盖了红盖头,什么都看不见,只听得身边的人呼吸有些急促。有些担心,伸手就要去掀红盖头。
九郎刚强迫自己睁了眼,便瞧见小辫儿欲掀盖头的手。忙用尽全力抬起手握住小辫儿手腕止住小辫儿接下来的动作。握住小辫儿手腕的手有些用力,有些颤抖。
盖头下的小辫儿皱了皱眉,沙哑的嗓音从盖头下传出来。
张云雷:九郎……?怎么了吗?
杨九郎:没事儿……辫儿,等我,我喝口水去……呃啊……
就算紧咬舌尖从牙缝里努力把话说清楚,可还是不小心溢出了一声闷哼。九郎眉头皱的更紧,松开小辫儿的手,撑着地,咬牙用力撑起身子,踉踉跄跄跌跌撞撞的往灶房走去。
盖头下的小辫儿听九郎离去的脚步有些仓促。不由得有些心慌。总觉得发生了什么事儿一样。抬起手想掀盖头,楞了一下却又生生止住了手。既然要同九郎结婚,这世间婚嫁所用的盖头,一旦盖上,便要由夫君用秤杆挑开,哪有自己掀开的道理?
小辫儿跪在喜垫上。刚苏醒虚弱的身子难免有些摇晃。但还是咬牙坚持着,未起身。
跌跌撞撞奔向灶房的九郎刚掀开灶房的门帘踏进灶房,便支撑不住一下子摔在了地上。压抑许久的疼痛再此时更甚。
九郎如同掉进了冰窖,手脚冰凉,全身冷汗冒的厉害,如同水洗。倒在地上用手死死扣住地面,用力到指尖泛白,血管顺着脉络鼓了起来。
哪怕在灶房,九郎依旧紧紧咬住舌尖,不肯发出任何一声吃痛**,怕跪在堂屋的人听到会起了疑心。
嘴中淡淡的血腥味蔓延开来,舌尖已被咬破。九郎却不肯松口,用力咬住舌尖。仿佛只有舌尖的疼痛,才能让自己稍微清醒一点,不会被疼痛剥夺了理智。
脑子如炸裂一般疼痛,这疼痛也带走了身边所有的氧气。九郎在地上颤抖翻滚着。
这中毒的头痛啊,来的快,去的也快。就这么一会儿,头痛竟然开始缓缓消失。待头痛缓缓似将消失,九郎才终于夺回了自己身体的主动权。
坐起身来,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这疼痛去的快,快到若不是领口的汗渍,都无法令人相信刚刚九郎正遭受着那么剧烈的痛苦。周身仿佛被抽去了所有力气,软软的,使不上一点儿力气。九郎松开扣住地面的指尖,扒着门框慢慢站起来。
抬起手袖,草草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珠,左右甩了甩头,又深吸一口气,稳了心神,强迫自己打起精神,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才掀开帘子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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