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数天没有再有这件事的牵连,而这场梦还没有正式画上句号又被迫进入另一个梦境。
因为顾及到张以安的肚子,金珞拉放下了手头的一切工作打理着两人的婚礼,而当这一天正式到来之时,张以安依旧是措不及防。
中世纪风格的皇家全身镜里,女人不再是以往的清淡素雅,精致的妆容将她的五官衬的更加的靓丽夺人,修长的身材被一身合身的白色婚纱包裹,金珞拉考虑到她微微凸起的小腹,特地让设计师有心的在小腹上侧收紧,将她本就好的身材修饰的更为突出。
作为伴娘的卡西塔小心的替她打理着蕾丝裙尾,她满意的看着镜子中漂亮的女人,咧唇一笑,卡西塔:“你说朴灿烈这家伙上辈子上拯救了银河系吗?能娶到我们安子那么漂亮的老婆。”
张以安脸色微红,幸好被粉底遮盖没有让卡西塔看到她的羞赧,张以安.:“真要这么说的话,是我的幸运才是。”
卡西塔:“噗,怎么,这就开始护短了?”
卡西塔拉着她在化妆镜面前坐下,卡西塔:“来,我给你带耳坠。”
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丝绒盒,正想打开,突然惊叫起来,卡西塔:“你的头纱怎么还没有送来?我去看看。”
话毕,她便踩着十几厘米高的高跟鞋如履平地的跑出休息室。
张以安.:“……”
张以安无奈的看着她火急火燎的行为,低头笑了笑。
她抬手打开盒子,一对亮丽的耳坠撞进眼底,是她喜欢的风格,高雅而又简单。
张以安对着镜子慢慢的戴上耳坠,刚收工便听到身后的大门被打开,她没有回头轻道一声,张以安.:“怎么快就回来?”
身后并没有传来回答,张以安不经意的抬头,瞥见了镜子里照着的角落,黑色的西装撞进眼底,她愣在原地。
那到身影慢慢走进,镜子里看到的画面也愈发的清晰,从下到上,慢慢的显露在她的眼底,直至,他微微带笑的视线与她在镜子中相视。
张以安下意识的拽紧了裙摆,她动了动嘴角,扬起一个笑,张以安.:“我以为你赶不回来呢。”
边伯贤:“怎么会,今天是你的婚礼,就算是推掉所有的通告,我也会到场。”
边伯贤像是普通地拉着家常,他走到她的身边,低垂着视线柔柔的看着面前的女人。
今天的她很漂亮,比任何一次都好看…可他心底清楚至极,今天的她,也是有史以来离他最远的一次——
她是别人的新娘。
边伯贤:“很漂亮。”
他抿了抿唇,连嘴角扬起的弧度也是张以安最为熟悉的。
她定定的望着他,久到似乎要迷失在过分深邃的眸子里,她逼着自己慢慢回过神来,朝他点头轻道,张以安.:“谢谢。”
明明不过一米之隔,两人的心却像是隔了数座山,无法看见,更无法猜透,不是谁疏远了谁,也不是谁忘记了过去,时间早已在命运的交错口失了魔力,两人一旦走了不一样的路,等待着他们的,是认清自己过去,现在和未来。
面前的身影突然逼近,张以安措不及防的被笼罩在熟悉的气息之中,边伯贤忽的伸手缓缓搭上她的的头顶,温热的触觉迅速传遍全身,她惊慌失措的正欲躲开便被他按住了肩膀。
边伯贤:“别动,你的发饰歪了。”
发丝间真实的触感非带没有让她平静反倒是泛起阵阵涟漪,摆正发饰只需要几秒钟的时间,而在那之后,边伯贤却是保持着原先的动作没有动。张以安.:“伯——!”
她话音未落,额头便触碰到了他的腹部,他轻轻的俯身将她圈在怀里,带着微不可查的颤动。
边伯贤:“有些话,我知道不适合说,但是影泽,我怕过了今天我再也没有勇气跟你开口。”
他无神地盯着休息室的角落,落寞化为黑影在他的眼底晕染开,轻而易举的盖过了张以安印象之中的繁星。
他小心翼翼的圈紧了她,苦笑一声,合上了眼睛,到头来他还是没有那份勇气,看着她的眼睛对她说出这段所谓的道别语。
边伯贤:“我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在你的婚礼送你一句祝福…刚遇见你的时候没有想过,爱上你之后没有想过…在得知你已经选择了灿烈之后我也不敢想…”
那阵适合唱歌的温柔声线此时盘旋在耳边,像是万千条银丝拉扯着张以安的心脏,她静静的保持着这样的姿势没有动,唯有攥紧自己双拳才能让自己残存一份理智。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话,她甚至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两人之后的处之泰然。
头顶忽的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轻笑,紧接着,边伯贤慢慢松开了她,张以安下意识的仰头,便与他四目相对。
边伯贤:“还记得我说过的一句话吗,我们之前从未有过你情我愿,这或许也是我们之间的一种默契。”
张以安静静的看着他,忽的,她慢慢启唇,张以安.:“伯贤,相比于我,笑影才是适合你的好女孩。”
他没有立刻回话,反而徒劳的盯着她,半晌之后,他点头,边伯贤:“嗯,我知道。”
他话音刚落,大门便被人推开,卡西塔突兀的闯进视线,她手拿着头纱愣愣的看着不远处的边伯贤,她猛地反应过来,惊喜的上前调侃,卡西塔:“哇,没想到我们安子面子那么大,边大明星还真的来了。”
边伯贤绅士一笑,似乎刚在的情感都铺天盖地的在脸上消失,边伯贤:“灿烈和以安都是我的朋友,盛情难却。”
末了,他回头朝张以安微微一笑,边伯贤:“我先走去准备一下发言稿。”
边伯贤主动承担了她和朴灿烈爱情的见证人,这是她怎么也想不到的,她一时之间只能这么看着他背影慢慢的离去,直至与视线相隔一扇门。
她突然发现,一直以来都是别人看着她离开,原来,凝视着背影的感觉真的不怎么好受。
忽的,视线里突然撞进几层白纱,她下意识的回过神顺着头纱看向了一脸不满的卡西塔,后者挑了挑眉,半开玩笑的伸手戳了戳她的额头,卡西塔:“喂,我叫你几遍了?还有,我知道边伯贤是你偶像你也克制一下自己泛滥的粉丝之爱好不好,信不信我跟朴灿烈告状?”
被她的话逗笑,张以安转了半圈重新面对镜子中的自己,她早就认清了自己的身份,今天,她只是朴灿烈的新娘。
张以安.:“西塔,帮我带上头纱吧。”
在任何人看来,张以安不过是孤身一人,唯一的亲人也只是张艺兴,所以当天本该是父亲扮演的角色自然由从美国飞回来不久的张艺兴承担。
卡西塔将张以安的手交到了张艺兴的手上,又细心的替她理了理裙摆。
卡西塔:“加油!”
她轻轻的在她的耳边加油助威后,才慢慢退下。
透过头纱的遮挡,张以安隐约看到了张艺兴噙在嘴边的笑意,他牵着她的手,伴着舒心的音乐,从红毯的一头,慢慢的接近高台之上的新郎。
张艺兴:“我够意思吧,我婚礼那天你这没良心的臭丫头竟然都没有到场。”
早知道张艺兴腹黑的性格不可能将这茬全部抛于脑后,张以安瞥了他一眼,压低了声线回击,张以安.:“现在你成我的长辈了,算是你赚了便宜。”
张艺兴:“嘁,谁稀罕。”
张以安一笑作罢,她缓缓抬起眼眸对上不远处她的未来,男人的头发被庄重的上梳,一身黑色西装与她的素白形成了反差,她触目到几天他嘴角格外上扬的弧度,不由自主的扬起唇。
这条路,似乎走了几个世纪,她一瞬间想起了许多他和她的过往,从不可能有联系的人,在彼此都想象不到的时候成了走进婚姻的殿堂。
他与她的第一次见面,她一心想要远离——
“你好,你叫朴灿烈,就住在你对面,是个警察。”
当时,她看不见站在她面前的男人,唯有那低沉的声线铭记至今。
一个无恶不作的杀手,一个正义感十足的警察,本该是两条无法交集的平行线,到底是谁先卸下的心墙。
我真的很庆幸,能作为张以安重新遇见你。
张以安再次回过神来,他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张艺兴将她的手送到他的掌心,朴灿烈立即紧握,温热的温度沿着脉络传进心间。
他小心的牵扯着力度,张以安跟着他上了几节台阶,两人在殿堂之上双双凝视,数年的时间,如今回想起来仿佛就在昨天,张以安后知后觉的想起来,他们已经认识五年左右了。
而男人,看向她的眼神更加的深刻,嘴角的弧度愈发的上扬,这场青春剧,只要你是剧本里的男主角,那我无论成为什么角色,只要生活在你的周围我便在所不惜。
而上天给了她最好的机会,成为他的妻子。
神父微笑的看着初尝爱情的两人,他用反复练习的中文开始起誓,“朴灿烈,你愿意娶张以安作为你的妻子吗?与她在神圣的婚约中共同生活,无论是疾病或健康、平穷或富裕、美貌或失色、顺利或失意,你都愿意爱她、安慰她、尊敬她、保护她,并愿意在你们一生之中对她永远忠心不变吗?”
朴灿烈:“我愿意。”
他没有半刻的犹豫,视线里只有面前的女人。
神父满意一笑,继而看向张以安,“张以安,你愿你嫁给朴灿烈作为你的丈夫吗?与他在神圣的婚约中共同生活,无论是疾病或健康、平穷或富裕、美貌或失色、顺利或失意,你都愿意爱他、安慰他、尊敬他、保护他,并愿意在你们一生之中对他永远忠心不变吗?”
张以安.:“我愿意。”
她愿意,之后的所有,与他风雨同舟,她愿意成为他的妻子,在他的枕边相伴,用她仅有的余生。
“请新郎新娘互换戒指。”
卡西塔照着流程走上台,她一边朝张以安做了一个wink,一边将戒指递给两人,这场平时里只在电视上看到的场景如今在自己的身上上演,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的交换戒指,张以安只记得冰凉的触觉慢慢滑进指尖的感觉,在慢慢与自身的温度融合。
她一向不喜欢这种规规矩矩的流程,而这一次另当别论。
“好,现在新郎可以亲吻新娘。”
会场顷刻间安静下来,所有的视线集中在台上耀眼的两人,他们成了人群之星,朝暮来满世的羡慕。
朴灿烈朝前走了一步,他单手缓缓揽过她的腰,两人的距离刹那间逼近,他眼底的笑意似乎从未卸下。
他捻住婚纱的一角慢慢掀开,没有了白纱的阻隔,两人更加确切的四目相对,他一笑,慢慢的俯身朝她靠近。
“以安,这一天就像梦一样,而我,希望永远都不要醒来。”
张以安微微抬头,两人的唇瓣恰好相印,像是早就说好的默契,一眼一生。
她的所想与朴灿烈一样,如果是梦,那就不要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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