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圣灵教的考验

霍雨浩：长老，什么事？

霍雨浩的表情没有丝毫破绽。

然而余光中的倩影如同一根长长的刺，深深扎透了他的心——

霍雨浩：（舞桐……她真的来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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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魇斗罗没发现什么异样，却觉得有趣，问霍雨浩道——

八长老：睡魇斗罗：认识她么？

说着，指了指柱子上的唐舞桐。

霍雨浩的头顺着睡魇斗罗所指转向血池中央的黑色铁柱上。

舞桐紧闭着眼。

眼角的泪痕清晰可见……

霍雨浩：（做噩梦了么？）

她眉头蹙得紧，以前就是这样，做噩梦的时候才会是这种表情。

他好像抱住她，把她叫醒。

然而什么都不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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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雨浩：……认得。她叫唐舞桐。

八长老：睡魇斗罗：也是，才过了多久，曾经爱得那么深的人怎么会这么轻易就忘掉？

睡魇斗罗的眼睛一瞬不移地盯着霍雨浩。

他要看看，被蛊虫保留神智地控制一个人，究竟能到什么程度。

八长老：睡魇斗罗：如今我把她带回来了，你不谢谢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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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雨浩微垂眼眸。

他转向睡魇斗罗，躬身道——

霍雨浩：多谢八长老厚爱。

霍雨浩：不过……

睡魇斗罗玩味地看着他。

八长老：睡魇斗罗：不过？

霍雨浩：“爱得那么深”这句就有些讽刺了。若真爱得深，她会那样对我？

霍雨浩：呵……算了，我已经不想和她有任何瓜葛了。

说罢，他一副有些受伤的样子，转头，不愿意再往那边多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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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之前的经历真的伤霍雨浩这个蠢货伤得很深。

睡魇斗罗暗自点头。

——越深越好，伤得越深，恨得越长。教主的计划才能顺利实施……

八长老：睡魇斗罗：世人愚昧，只看见邪恶的武魂便认定此人无恶不作，可是武魂是他们可以选择的？世界何曾给他们一丝一毫公平？

霍雨浩：是啊……世界何曾对我们公平过。

八长老：睡魇斗罗：所以，忘记以前吧，这里才是你的归宿，霍雨浩。

霍雨浩：嗯……累了，也不想再想了。

说着，他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一副悲悯自闭的模样。

睡魇斗罗对霍雨浩的表现很满意。

若是他直接不认识，那说明这小子根本没有被控制，来圣灵教居心叵测。若是他没控制好表情，八成也是心里有鬼，绝不能留。

既然他大方承认了，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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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长老：睡魇斗罗：其实把她带回来，也是为了了却你一桩心愿。

霍雨浩：心愿？

八长老：睡魇斗罗：对，心愿。

八长老：睡魇斗罗：她伤你伤得那么深，你当然应该从她身上讨回来。既然已经不爱她了，那她也没有留在这个世界上的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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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雨浩听着就是心里一紧。

这是要？

八长老：睡魇斗罗：杀了她，孩子。杀了她你的过往才会消失，那些伤心的、刺骨的痛处才会被真正抹去。

睡魇斗罗诱惑着他。

霍雨浩眼神迷离……

霍雨浩：……杀了她……杀了……她……

他一步步向血池方向走去，嘴里喃喃念着——

霍雨浩：杀——了——她——岂不是太便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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