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山海苑——

一大早林惊羽来找夕瑶和碧瑶。

碧瑶：你怎么来了？

林惊羽：小凡去找崖燕草，一晚上没回来！

夕瑶：这么重要的事！你们竟然让那个呆子去办！唉！你们是怎么想的？

林惊羽：小凡的功夫不低啊！他是我们中最冷静，最聪明的一个！

夕瑶指着林惊羽。

夕瑶：好！你说他功夫不低就不低，你说他聪明就聪明。那我问你，他一晚上没回来是聪明的找不着北了吗？

碧瑶：对呀！他不回来，关我姐什么事啊？难不成，你觉得是我姐害了他啊？

林惊羽：碧瑶，我知道你们不会害我们。只是我想知道崖燕草到底有什么来历，它能不能解毒？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碧瑶：崖燕草是苗疆圣女玲珑寂灭时，身边开的花。

林惊羽：那这花和解毒有什么关系？

碧瑶：你只要知道这毒和兽神有关就行了！反正，如果是万毒门下的毒，他们一定就是用兽神……

夕瑶：瑶儿！

碧瑶：哦！反正不知道他们在炼什么鬼东西！

夕瑶：圣女玲珑的力量可以克制兽神或许可以解毒！

林惊羽回忆到金瓶儿说的话。

林惊羽：那这兽神之血有什么用处？

夕瑶：你怎么知道兽神之血？谁告诉你的，瑶儿？

林惊羽：不是碧瑶说的，是金瓶儿！

夕瑶：我们也不知道！反正我们是真不知道他们在弄什么鬼东西，我们又不会弄！

碧瑶：可能他们在用自己的方法在研究和炼制蛊虫。

林惊羽：我知道了！多谢了！就这样！

碧瑶：你去哪儿啊？我也要一起去！

林惊羽：去找小凡！

林惊羽：算了 算了。我和你们一起去。

碧瑶：姐，我去就好啦！

夕瑶：管那么多干嘛！

林惊羽：你们就不必了，你们也是魔教的，和万毒门是自己人。这样交起手来，恐怕没法跟你们爹交代。

夕瑶：呵呵！你以为鬼王宗和你们正道一样啊？思想龌龊。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我告诉你，我只不过是把人找到省的你们青云门的弟子再冤枉我们。至于瑶儿，他为什么去你心里清楚。不用我说吧！

夕瑶说完就走了。

空桑山——

林惊羽找到张小凡的东西。

林惊羽：小凡可能就在这附近！小凡 小凡！

夕瑶：别喊了！如果有敌人就打草惊蛇了！

碧瑶：姐，惊羽。从这儿走！

碧瑶：你们看蜻蜓全朝着雾里飞！

林惊羽：我们从雾里飞过去！

夕瑶：不行，太危险了！这雾里有毒。你们在这里站着，我去看看！

碧瑶：唉，姐！

林惊羽：夕瑶！

夕瑶：你还是照顾好我妹妹吧！

碧瑶：放心吧，我和姐姐小时候服过毒神结盟时送来的辟谷丹。万毒门的法术对我姐姐几乎起不到任何作用！

林惊羽：这里面一定有万毒门的弟子潜伏着，你姐一个人进去太危险了。这样吧，我先去诱敌，你在这儿等你姐姐。

碧瑶：我跟你一起，我姐没事。

另一边，夕瑶走着走着就碰到了逃出来的张小凡。夕瑶跑过去。

夕瑶：张小凡！

张小凡：夕瑶！

夕瑶：你怎么样了？

张小凡：没事，快走！

夕瑶只能扶着张小凡一起逃走。逃到了一个洞里，夕瑶用锁情链给张小凡疗伤。

夕瑶：怎么样？好些了吗？

张小凡：嗯！这里是什么地方？

夕瑶：不知道！但是那边好像有个地道，我们要不要进去看看？

张小凡：不行，现在还不能轻举妄动！

夕瑶：要是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通往地下河呢！

张小凡：可是这里应该就在万毒门的附近，说不定那个地道就是他们挖的。运气要不好的话，再回到那个少谷。我们连小命都保不住了。

夕瑶：呵呵😊

张小凡：呵呵😊，哦，谢谢你救我！

夕瑶：要不然是我妹夫三跪九叩地让我来救你，我才懒得管你呢！

张小凡：妹夫？

夕瑶：就是林惊羽啊！

张小凡：惊羽，他还好吗？

夕瑶：他 有瑶儿在应该没事儿吧！这时候，说不定在拖着万毒门那帮蠢货兜圈子呢！怎么可能有事！呵呵😊

张小凡：哦！呵呵😊。那就好！

夕瑶：你自己的命都快保不住了，你还有心思担心别人呀？

张小凡：我跟惊羽从小就是好兄弟！

夕瑶：从草庙村的时候？

张小凡：嗯！

夕瑶：那进了青云以后呢？

张小凡：进了青云以后，惊羽因为天赋高很快就成为了戒律堂的首徒。而我从小就笨，学什么法术都学不会。还常常挨师父的揍。呵呵

夕瑶：呵呵

张小凡：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算我怎么努力，我都学不好……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连闯了好几关。最后呢，我还是很侥幸地胜了。嗯！

夕瑶：嗯！

张小凡：嗯？

夕瑶：那后来呢？

张小凡：后来啊？后来他们就说我学的都是旁门，说我进了魔障。

夕瑶：你用真本事打败了对手，他们看不懂就说是旁门左道！凭什么呀？真是迂腐！

张小凡：他们也是为了我好，青云是我的家。从小师父就教我，说学好本事就是为了保护天下苍生。

夕瑶：嗯！

张小凡：后来到了渝都我才明白什么叫做为天地立心，为生命立命。我才知道仗剑行侠，并非一定要靠武力。这个天下这么大，想要保护好身边的人已经是不容易的事情了！

夕瑶：我娘就是为了保护我和妹妹而死的。有时候我会想，有一天我死的时候身边会不会有人守护我！呵呵

张小凡：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把你送到最重要的人的身边的！

夕瑶：最重要的人？

张小凡：嗯！你不是还有妹妹和爹吗？

夕瑶：哦！

夕瑶站起身，背对着张小凡。

张小凡：不管怎么样！你救了我的性命，我就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夕瑶转身笑到。

夕瑶：呵呵，保护好你自己的小命，别拖我后腿就行了。

张小凡：呵呵

夕瑶：呵呵

山洞里，红蜻蜓找到夕瑶他们，夕瑶赶忙把张小凡扶着逃出山洞。

跑到崖边，没有了退路，看向身后的红蜻蜓，两人施法挡住。

打斗中夕瑶的锁情链掉下了悬崖，这时男子上来准备给夕瑶一掌，被张小凡挡住，两人双双坠崖。

落崖的同时，张小凡一直护着夕瑶，不让她受伤。

坠入崖底，夕瑶慢慢醒来，见张小凡躺在身边，摇了摇他。

夕瑶：张小凡，张小凡，你醒醒啊，小凡。

看向四周，看到锁情链。

夕瑶：我为你疗伤。

张小凡拉住她的手摇头。

张小凡：不要再为我耗损修为了。

夕瑶使劲摇头，忍住眼泪。

夕瑶：不行，不可以，我一定要救你。

张小凡：我这一生终于依靠我自己的力量，保护了一个人。

张小凡：夕瑶你要活下去，你要活下去。

夕瑶：小凡，你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张小凡没理她，夕瑶使劲摇他。

夕瑶：张小凡!你快醒过来啊，你不是说过要保护我的吗，你这个骗子，你看醒醒啊，小凡。张小凡，我不要你死，你快醒醒啊！你不是说要保护我的吗？你不可以说话不算话！

把他抱在怀里，轻轻唱着小时候娘给她唱的歌。

夕瑶：荒草何茫茫，白杨亦萧萧，严霜九月中，送我去远郊……

一位白衣仙人走出来，看到两人，夕瑶抬头一看。

　　白衣仙人为张小凡把了把脉，叹了口气。

夕瑶：怎么样？

崖主：姑娘，这小兄弟身中剧毒，落崖时又全身经脉寸断，现在毒性已散发至五脏六腑，即便是大罗金仙出现也无法就他。

夕瑶：不会的！他一定还活着，你们不是仙人吗，求求你救救他。

崖主：即便是仙人也无法救得了他，更何况我等只是隐居山中的凡人，姑娘，生者寄也，死者归也，你节哀顺变吧。

看向床上的张小凡，不相信。

夕瑶：不会的，他怎么会死呢，不会的。

下人：崖主，这山谷之外的毒瘴越来越浓了，万毒门已经派出了手下搜寻整个空桑山，再这样下去，他们迟早会找到我们的。

从房间走出来，就听到崖主和下人的对话。

下人：崖主，你收留他们，只怕会引起更多的敌人，万一到时候这灵石。

崖主：罢了，罢了，不必再说了。

　　手下微微一躬，转身走去。

夕瑶走过去说。

夕瑶：此地灵力充沛得非同寻常，小凡虽早已气绝，却仍有一缕神识未逝，被留到了法宝之中。

崖主：那又如何呀？

夕瑶：晚辈斗胆推测是因为这崖中灵力的作用。

崖主：你很聪明，你是如何得知的？

夕瑶：我爹是鬼王宗宗主，习鬼道，穷极一生都在研究生死及续命之道，是以略窥门径。

崖主：实不相瞒，姑娘猜得不错，这灵气就蕴藏在这神石之中，此神石名唤天帝冥石，我等也是无意之中在谷内寻获此石，我等迁到此处，已有数百年，神石非但令我们长生不死，更拖起整个观星崖，构成结界，隐匿于山中，这个地方是整个空桑山，甚至是山下的渝都城灵气的源头，空桑山万物欣欣向荣，植物药性深厚，溪流途径峡谷，将蕴含灵力的水源带往渝都，是以渝都草药业繁盛。

夕瑶：所以是这灵石的力量。

崖主：正是。只可惜这冥石的神力经历了数百年，已渐渐衰败下去。

夕瑶：崖主，求你。

夕瑶还没说完，就被崖主打断到。

崖主：姑娘，我等既求飞升，当积善计以功德，何以见死不救，只可惜这神石关乎我满村性命，一旦发动救了你那位小兄弟，冥石的结界势必被削弱，数百年来，你们二人误打误撞是唯一闯入我观星崖的外人，可见冥冥之中自有缘分，可是强敌在侧，恕我无法援手，还请谅解。

夕瑶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

夕瑶：那如果，我将万毒门的人引走，或是铲除呢？

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张小凡。

夕瑶：张小凡，你的人生还有很长很长，你一定要坚持住。

擦掉脸上的眼泪。

夕瑶：我一定不会让你死的，一定。

夕瑶说完走出房间。

夕瑶：崖主，小凡就拜托你了。

崖主：姑娘，情深不寿，慧极必伤，你可想好了。

夕瑶：崖主，我看你误会了，他救了我的命，我不想看他为我死去。

崖主：那若我说，此人与你命中注定，纠缠一世呢，若你今日救他，来日若因他而死，又当如何？你二人气运交缠，犹如风雨中的大树，时刻倾覆，据我推测，终非善数！

夕瑶：命运有限，离合不可欺，人生在世，眼下才是最重要的，如果今天不去做，却看着他死去，我终将会后悔一生，我一定要让他好好过完这一辈子。

崖主：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夕瑶：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若没有回来，还请崖主，崖主也不必勉强，为救他而置全族的百姓于险境，就让这事随风去吧。

夕瑶说完，毫不犹豫的施法飞出观星崖。

崖主：你又何必对他前生今世的执着呢？

可惜夕瑶没有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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