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觅飞抵忘川边上,便见着那撑船的老爷爷披戴着斗笠泊在岸边,“姑娘,可是要渡河?”
锦觅拿了棵灵芝递与他,“这位老者,我不过河,只是有要紧之事向你打探,这棵灵芝便作问资。”
那老爷爷拿着灵芝端详了一番,突然惶恐道:“这可是花界的圣草!姑娘要问什么,老夫如若知晓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圣草太贵重了,老夫受之有愧。”
“不妨,圣草若无人用也不过是棵杂草而已,老爷爷只管收了便是。”
老爷爷淡定看着锦觅,像是参透一切般了悟,道:“姑娘可是要问心上人的去处?”
锦觅闻言思及心上人的我,我待她冷淡,我见旭凤“含情脉脉”的眼神 ,我为旭凤“伤心难过”,我杀她时的冷漠决绝……
锦觅心中一击,那痛楚便顺着心肺蔓延到到了全身……
她茫然看着起起伏伏的船沿,“不错,爷爷可曾见过除我之外的人自此处出现过?”
老爷爷清了清沧桑的嗓子,不经意道:“老夫近日除了姑娘外,夜里倒是常见着一人,此人除却十二年前见过一次,最近倒是夜夜都从这忘川口坐渡船到对面的魔界去。”
“哦。”锦觅淡淡应了一句,她素来并不关心周遭物事,只是不好辜负老爷爷找她聊天的兴致,便漫不经心附和问道:“不知是何人?”
“老夫只是个撑船的,不识得这许多人,只是那姑娘一身衣裳倒是有些与众不同,遂留下了印象。”老爷爷顿了顿,缓缓道:“她的披风为百鸟艳羽所织,裙摆甚长华贵非常,想来应该位阶不低。”
穗禾?
锦觅颇有些激动道:“那老爷爷可知她现今何处?我找了她好久……老爷爷若知晓她的消息能否以实情告知一二?我愿以自身所有物交换。”
老爷爷有些为难道:“这……老夫并不知晓她现今去处……”
锦觅闻言立刻失落地低下头,焉了下去。不复方才那般激动振奋了。
不过老爷爷见锦觅如此,好心安慰她道:“姑娘,她近日夜夜都从这忘川口坐渡船,兴许今日她还会如此,姑娘不妨在此等上几个时辰或许就能与她相见了。”
“真的?”锦觅抬头问。
“不确定……”
锦觅似下定决心道:“不管如何,我一定要找到她,如今有机会与她相见,就算未必如此,我也愿等她,多久都愿,只要是她……”
“姑娘,哎!你这又是何苦?听老夫一句劝,情之一路,崎岖险阻凶险非常,乃是 一条不归之路,迷途知返方为正道,姑娘这般执迷不悟一条道走到黑却是害己又害人。何不怜取眼前人?”
锦觅摇头表示不赞同,道:“有时候眼前人未必是心上人……心上人也未必是眼前人……眼前人固然好,可在我眼里心上人才是最好最适合于我的,我的心里已经满了,不可能再容下第二个人了……”
老爷爷一边划船一边悠悠感叹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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