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梓,一则取其色,二则桑梓之地为故乡,莫失莫忘。
得到赐名的白梓微微抬头看了眼季哲安,也不知它是不是把人记到心里去了。不过小家伙才破壳没多久,实在是疲乏得很,游到林锦成手上盘了个圈儿就睡了。
果子自然是紧随其后,不过它已经不是可以盘在掌心的小家伙了,只好委委屈屈地缠在林锦成的胳膊上,小脑袋不住地往白梓那里望着,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居主、表哥、这位……公子,那我先回去了。”他冲几人一颔首,便离开了,唉,也不知道是不是要从明天开始收集花露了。
想想就头疼。
不过好在,自己可以发布任务啊!
林锦成再次精神抖擞。
而留下来的季哲安和居主也不是相顾无言,因为,夭桃又找上门来了。
不过这次,他没有搞出那么大的阵仗,几乎是悄无声息地落在了十号的屋子。
不过整个幽冥居都在居主的掌控之中,夭桃一出现他便知道了。
“走吧,有客上门。”他招呼了季哲安一句,率先出了门。
季哲安对他的态度很疑惑,这般时冷时热的,真不会把他爱慕的人气走?
不过,现在似乎那个人是自己,那就随他吧,我心匪石不可转。
推开门,夭桃正坐在床边,目光殷殷地看着十号,却一动也不敢动他,就算居主进来,他也没有分出一丝目光给他。
十号如今“睡”得很安详,面色红润,眉目舒展,胸膛的起伏规律平稳,只是,他的身体却被固定在床上,双臂和额头处都被施以银针,有的是祛毒的,有的是镇痛的,有的是安眠的。
夭桃从未见过一个人被同时施以如此多银针,但如此看来,很明显,他的少年处境不妙。
“星宸现在怎么样了?”听到脚步声,他低声问道,唯恐惊扰了床榻之上安眠的人。
“毒暂时被镇住了,但是若是不尽早拔除毒素,不出六月,他的毒将无药可医。”
季哲安代为回答。
“是吗?”夭桃突然站起了身子,直视居主,“你这人到底是无心还是薄情呢?故人有难,你却连援手都不肯伸一下。”
居主面色丝毫未变,“你有青衣阁,我有幽冥居,一切均不可心一己之私欲而行,既然你要寻求帮助,就要准备好代价。”
季哲安看着他们没有硝烟的交锋,一个试图以情动人,却被另一个轻飘飘地用身不由己挡了回去。他恍惚想起当初在皇宫之中,没有一个人说的是真话,尔虞我诈从未休止。
夭桃有又盯了居主半晌,最终颓然地哂笑一声:“也不知我在指望什么。”
说完他扔出一个储物袋,略带疲惫地说道:“我能找到的都在这里了,你看看还缺了什么,直接记在账上,反正我已经欠了那个炼丹师了,也不怕再多些债。”
季哲安向前迈了一步,伸手接住夭桃扔过来的“暗器”,就好像一个忠心耿耿的护卫。
居主也从腰间取下一枚玉佩,递给季哲安,吩咐道:“把储物袋交给你表弟,看看还缺什么,少的拿着玉佩去库房领。”
这句话有两个重点:一、就算是居主也是记不住那浩如烟海的弟子编号的,也或许在他心中林锦成作为季哲安表弟的意义远大于做弟子的意义。二、幽冥居就是财大气粗,他连“看看有没有”都没说,直接说的是领!光这份气度就让人眼红啊。
只可惜,他这种把身价展现给心爱之人的举动并没有引起季哲安的注意,也不知这是他之幸还是不幸。
此话暂且按住不提。
季哲安走后,除了昏睡的十号,房中便只剩下了夭桃与居主。
“你认定他了?”良久的寂静之后夭桃突然开口。
他不是没有想过居主会喜欢某个人,只是没有想过会这么快,快到他还没有做好准备。但似乎没有那么难过,只有淡淡的不甘心。大概本来就知道自己是没有希望的,只是不明白自己输在了哪里。
只是居主避而不答,他不喜欢被人抢了说话的主动权:“青衣阁怎么样了?”
这估计是夭桃为数不多的软肋之一了,他皱了皱眉,有些头疼,一腔愁情都被打散了:“我好不容易脱身过来看看,你能说些好话吗?”
“看来不大好。”居主依旧自顾自地说完,没办法,虽然这一对一个站着一个躺着,指不定就是生离死别,他还是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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