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可真热情。”苏墨存收起剑,一把搂住向自己扑来的小家伙,呦呵,数月未见,小家伙长了不少呀。
“师尊。”季哲安被他搂在怀里,嗅着那熟悉的淡淡冰雪的味道,只觉心的跳动有些不规律,也不知是方才跑急了还是……
算了,不提也罢。
苏墨存倒是被小家伙这甜甜的一声师尊给吓到了,今天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吗?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自己的惊诧,只是将小家伙搂得更紧了些,抱着他便往居所行去。
季哲安乖乖地窝在师尊怀里,胖乎乎的小胳膊搂紧了师尊的脖颈,小脸微红却埋在苏墨存颈侧不吭一声。苏墨存感受到那温热的呼吸,不由得露出一个笑来,有这么个熨帖的徒弟,真是三生有幸。
一白一黑,一大一小,如此和谐地行走在冰面上,所过之处,冰雪寸寸消融。只是季哲安埋在师尊颈肩不敢抬头,怕一不小心就把自己按捺不住的情感流泻出来,而苏墨存抱着他往前走,亦未回头,也许这对他来说,已是习以为常。
两人并未回房,而是在湖边随意地坐下了,被放下的季哲安脸上红晕未褪,一双水润乌亮的眼睛沽溜沽溜地转着,却就是不肯看苏墨存。
“怎么,还害起羞了?”苏墨存好笑地勾了勾他的鼻子,“你才五岁,不需要这么压抑自己。”
却不想季哲安很认真地看向他,一字一顿地说道:“师尊,我想快些长大。”
……果然是小孩子心性,说什么傻话呢。苏墨存心想,却还是柔声安慰:“只要你好吃好睡的,长大很快的。”
……我不是小孩。虽然面上薄红依旧,季哲安却已经扳起了脸,面无表情地凝视着师尊一会儿,终于转过头。那透彻的目光盯得苏墨存都有些发毛,以前师姐兴致来了也是这么哄她那些小徒弟的啊。他无辜地摸了摸鼻子。
“师尊要不要去找掌门一趟?”季哲安忽然出声,据他估计,苏墨存大概是一出关就跑回廖雪峰了,其他人还不知道呢。
“嗯。”苏墨存摸了摸自己的下颔,却没有掌门师兄那种胜券在握的淡定气场,只好挫败地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你也去告知叶师姐一趟,明日你我便下山。”
“下山?”季哲安一脸迷茫,仰起头一副虚心求教的小模样引得苏墨存又是一阵心痒,他这养成的打算果然很正确。
“你是不是忘了陈越?”被苏墨存这么一提醒,季哲安立刻想起路上遇到的那个骨瘦如柴的小乞丐,也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他的面色也冷厉起来,这次下山,必定是要捉住那个采花贼,害了那么多女子,是到了他血债血偿的时候了。
“放心,老古会照顾好他的。至于那个采花贼,他会有报应的。”看出小家伙的心思,苏墨存心疼地握住小家伙的手,这是多久未修建指甲了,一握拳都伤到手了。
季哲安点了点头,却没什么心思与师尊“温存”了。两人各自朝着不同的目的地行去。
第二日,他们先在静古镇接了陈越,也不知是不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的缘故,陈越与那时比起变化极大。身子骨健朗了不少,小麦色的肌肤,隐约可见薄薄的肌肉,听老古说,这小子拜了镇上一位高人学武,且不说别的,小子还是很有毅力的。本就是长得快的年纪,这三个月陈越就跟抽条儿似的疯长,早已不是那个瘦瘦小小的模样,分明是个俊朗阳光的小少年,虽然穿着一身粗布衣裳,却遮不住他的光彩。
只有在说到他的姐姐时,他的眼中一闪而逝的阴翳才让季哲安意识到这是个背负着血海深仇的孩子,然而是仇恨让他过早地成熟了。
三人在静古镇停留了不过半日便上路了,因着陈越是个凡人,季哲安也没能修炼至御剑飞行的程度,他们还是坐的马车,不过这马车比上次的更为精巧,而且外面还刻了神行符,估摸着也就三四日的光景,他们便可以到达目的地。
“陈越,你想过日后要怎么办吗?”马车稳稳的行进了,季哲安任由师尊把玩着自己的头发,毫无不是地望着陈越。
苏墨存顺手在季哲安脑袋上敲了一下,“没礼貌,叫哥哥。”季哲安瘪了瘪嘴,什么都没说。
你居然在外人面前都不知道给我留些面子,有这么做师尊的吗?!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回到静古镇,现在在我家的不过是豺狼,而不是我的亲人。”陈越羡慕地看了眼亲密无间的师徒俩,很快低下了头,将深深的不甘与畏惧藏在眼帘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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