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夜里,季哲安便被苏墨存给弄醒了。躺在床上的他被推醒的时候下意识地一摸放在床头的剑,然而还没有等他摸到,苏墨存已经轻而易举地制住了他。
“国师,你想要做什么?”季哲安在一开始的惊慌过后很快便恢复了镇定,他虽然不能动弹,可是面上的神色无比冷静。
这让苏墨存有些无趣,他伸手在季哲安的下巴上搔刮了一下,接着才微笑着说道:“我想要做什么,难道太子殿下猜不到吗?”
季哲安的脸色猛地一变,接着才冷声开口道:“国师如果有胆,大可以试一试。”
见他的反应不似作伪,苏墨存牵了牵唇角:“放心吧,我还舍不得呢,今天带你去看一出好戏。”
虽然他这么说,可是季哲安并没有因此而放松分毫。一个能够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的寝宫并将他制住的国师,他很难想象这个人是不是存有异心。至于好戏,他都被被这样控制住了,估计也不会是什么好事。
一下子季哲安对苏墨存那点儿朦胧的好感荡然无存,他冷冷地瞥了苏墨存一眼,吐出八个字来:“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听到他这话,苏墨存心里自然是不怎么好受的,不过他还是忍了下去,只是心里暗自憋着一股气,打算等季哲安恢复记忆之后再讨回来。
提起季哲安,苏墨存直接把人给带到了皇帝的暗室里。那状若癫狂的模样果不其然把季哲安给吓了一跳,他一开始还以为这是苏墨存做了手脚,可是等他听清楚父皇口中说的是些什么之后,季哲安的脸色也不好看了起来。
他早就不是三岁小儿,听不懂父皇的话那是不可能的。所以,难道说他真的不是父皇的孩子?
脸色渐渐苍白的同时,头开始像针扎一样泛起细细密密的疼痛来,季哲安的嘴唇颤抖着,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苏墨存脸色一变,当即也顾不上看皇帝的那出独角戏了,他赶紧拦腰抱起季哲安,直接将人给带回了自己的住处。
因为没有撤去隔音防护的缘故,季哲安的痛呼只有苏墨存一个人可以听到。他紧紧地咬住唇,双眉紧蹙,虽然努力地克制自己,但是还是有低低的**溢出喉咙。双手攥紧,就连骨节都泛起了脆弱的白色,看得苏墨存紧张更甚。
他尝试着将灵力灌输进季哲安的体内,然而刚一试探他的疼痛便加剧起来,苏墨存当下不敢轻易尝试,只是将手指伸入季哲安的口中,让他不再伤害自己。
纵然大拇指被咬得鲜血淋漓,可是苏墨存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他舍不得在手上施加灵力,现在季哲安没有恢复记忆,他的灵力会下意识地攻击伤害自己的人,而苏墨存舍不得。
就这样抱着人枯坐了一整夜,苏墨存听到了门外小太监的禀报:“启禀国师,陛下请您前去有事相商。”
苏墨存皱了皱眉,唇角的笑意终是拉平:“就说我今日有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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