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主出去以后,季哲安才有心思观察了下自己体内的变化。
被撕裂重塑的筋脉愈发坚韧,浓稠的灵力在其中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轻灵状态运转着,丹田内凤鸣也很舒适,他变回了自己凤凰的形态,不断地吞吐着灵力,没吞进一口,他的羽毛就愈发艳丽,而被他吐出来的灵力则更加精纯。
这真是一种难以形容的玄妙。
只是,在这种玄妙的状态中,季哲安突然发现了一丝不对劲,总有一丝细弱却柔韧的陌生灵力偷偷地与他的灵力纠缠缭绕,而他的灵力则会偷偷地探出一丝与他纠缠,就好像一对迫于世俗压力只得偷偷约见的小情儿,而他就是那不懂情的父母,自己的灵力还是被勾引的那个。
这让季哲安无比心塞。
他当然看得出这丝灵力没有恶意,可是,自己的体内突然出现了不属于自己的灵力,实在不得不警惕。
不过他很快就猜到了这是谁的,除了居主,还有谁呢?
有了突破口,季哲安很快联想到很久以前居主曾经说过的一个词:“双修”!
在他前世所阅的志怪小说中,双修必须要行男女之事,而今生,在他的理解中,双修也必须是道侣才能做的。
但现在他身上并没有任何异状,而怎么看居主也不是能屈居人下的人,他们,应当是没有双修吧?
想到这里,季哲安隐隐松了一口气,却又带着一点隐秘的失落,说不清道不明。
就好像,既然你说喜欢我,却最多只是碰下手,如果你做得过了,我还可以义正言辞地拒绝,这样吊着是什么意思?
季哲安这样想着,竟平白生出了少年人的火气,他也不管自己身体怎么样了,一掀开锦被就要下床。
结果他的脚刚一沾地立刻感觉到一阵酸软无力,这种感觉只有在他年幼时在峰上练剑时才体会过,那时他每日挥剑十招,每招一千次,每日踢腿五千次。
第一次完成时早已是月明星稀,他直接跌倒在地,是师尊把他抱了回去,之后三天,他都起不了床。
而这次,季哲安再次跌倒在地,正当他挣扎着试图自己爬起来时,闷突然被人推开了。
“碰”的一声,木门重重地砸在了墙上,还颤动几下,季哲安总觉得有些灰尘随着落下了。
原来,居主一直没走,他就站在门外,时刻关注着季哲安的动向。在听到屋内的动向之后,他就呆不住了。
不顾季哲安的挣扎,居主一把抱起了季哲安,重新把人放到了床上。
还没等季哲安开口,他就开始训他了。
“下床作甚,你身子还没好,是不想好了?我这里是整个幽冥居灵力汇聚之处,你不好好珍惜反倒想着要走,你还想不想复仇了?”其实他还有好多话没有说,可是这些话不该是作为居主的他应当知晓的,就连复仇,其实他也不该知道,但还好,他身边还有个闫华清。
季哲安张了张口,终于放弃了和他辩驳的想法,至于疑似双修这种事,他自然是埋在心底,除非居主自己提出来,否则他绝不会去问。
“看什么看,还不休息?”居主又训了一句,这种感觉很奇特,因为他们俩的相处一直是一个人隐约地追,一个人不着痕迹地躲,现在那个追的人变了风格,竟然不再一个劲儿地顺着他了。
季哲安眨巴眨巴眼,最后竟然乖乖地缩了回去。
已经很久没有人这么对他了,古皓然一直是个“童心未泯”的人,对待他也是更像朋友,而剩下的人,就算是师兄师姐,他们也更多地是平辈相处,甚至隐隐有以他马首是瞻的迹象。
这个人,给他的感觉,有些像师尊。难道功法相同的两个人,会有这么相似?
季哲安的疑惑只是一闪而过,很快疲倦再次袭来,他抗争不过,再次陷入了沉睡。
而居主再次蹲坐在季哲安身边,这次他连看都不敢看一眼了,虽然呼吸着同样的空气,他却动弹不得。
自从他吞噬了那枚蛇卵之后,居主觉得自己的❤愈发寒凉了,他的心几乎不会因为什么事而改变跳动的节奏,只有这个人,只要看一眼,就会乱了呼吸。
“墨擎。”他低唤一声,一道黑影立刻闪现在他身侧,“你在这里守着,我出去走走。”
墨擎点了点头,如今居主很少有心绪布丁的时候,而每到这种时候,他就要出去走走,而他所经过之处,便是一阵腥风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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