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其实也没什么,都是兄弟嘛,他也是为我好……”
时千这般说这,瞥见她手腕上的红印子,皱起眉头,攥着她的胳膊,“你这里怎么回事?”
“难道你以为我心甘情愿过来的?”
“……薄成那丫的!”
时千低骂了句。
陶夭瞥他,重复他刚才说的话:“都是兄弟嘛,他也是为你好……”
“这不一样,我怎样都行,伤你怎样都不行!”
“算了……”
陶夭不喜欢多事也不想他为了她和兄弟闹翻,更何况薄成那种人也不必要计较,他对曲欣都是那副态度更何况其他女人。
喂他吃完了饭,薄成过来了,仍然是别人欠他钱似的表情。
“我给你办出院手续,回家养着。”
时千看都不看他,“回家养着干吗,我就喜欢呆在这里。”
“随你,阮静随时随刻都可能在医院晃荡,稍不留神碰见了还不能装不认识,然后你老婆再吃味,我坐看你们夫妻吵架。”
“阮静是你的人,和我无关。”
“滚一边去,我也不认识她。”
薄成坐下来慢条斯理剥了一根香蕉,声音温淡得寻常,“陶夭,你劝他回去养着,不然你每天跑来跑去也累得不行,我昨晚伺候他一宿。”
房间里有片刻的安静。
低咳一声,薄成补充说明:“我是说照顾他一宿,那祖宗上个厕所很麻烦。”
时千语调不变:“有本事你滚出去别伺候。”
“说你几句也不行。”
“滚。”
“不滚,你还能咬死我不成。”
“……”
薄成坐在那里露出玩味的神色,反正那人躺在床上奈何不了他。
时千的眸子微微眯了下,转而对陶夭说:“你帮我去办出院手续吧,我懒得让那家伙伸手。”
陶夭点头,直接出去了, 虽然明知道他们是有事要背着她说。
回来的时候,接到薄成的电话,说时千已经上了车,让她直接回去就行。
陶夭没回去,站在医院门口撩了撩头发,刚走不到三步和阮静撞见。
出于女人天生的敌意稍稍的不适应后,陶夭开口:“你伤势还没好吗?”
阮静穿着灰白色的妮子,围巾是纯白色,浑身上下给人一种独特的气质,她挽唇笑笑:“我有慢性病,所以常来医院。”
陶夭点头,觉着自己这样问多也不好,“曲欣的性子太急了,你别放在心上。”
阮静很不好意思笑了下,“不会,我知道是我的缘故,才让她产生那么多的误会。”
“既然知道的话,以后应该多把握分寸,毕竟我那朋友冒冒失失的万一再冲动一次说不定我们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陶小姐的话看来有别的意思,说真的,我对薄先生的示好没有一丁点的兴趣。”
“是吗,那最好不过,不然总是拆散人的姻缘会遭天谴的。”陶夭人畜无害地勾唇一笑,“就算不遭天谴,也好不到哪儿去。”
阮静不是傻子,对方说得云淡风轻却实实在在威胁她。
但没有发生过自责的事所以坦然荡荡,“我知道啊,但真正的错误也不在我,凭什么男人出轨非要怪在小三头上呢。”
陶夭故作吃惊:“你怎么能说自己是小三。”
阮静皱眉,“我……”
“好自为之吧,下次做饭的话应该给合适的人吃,不然饭凉了只有倒在垃圾桶里的份。”
说罢这句,陶夭悠悠地离开。
她很少对同性说这样映射的话,毕竟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但关系到她头上,不可手软。
手机忽然收到了一条短信,陌生号码,但是看内容就能猜到是谁。
【有人威胁到你时太太的位置,需要帮忙除掉她吗。】
过了会,又冒出一条:【我帮你解决,就当你救我性命的报酬。】
时晏这个人,总是喜欢给她发短信,然后突然地冒出来给自己刷存在感。
而且他好像什么是都知道似的。
陶夭打了几个字:【你说的是谁。】
那边直接回:【你知道的,阮静。】
【她不会构成威胁。】
那边直接打来了电话,陶夭犹豫了下,还是接通。
“弟妹,你是太天真了还是高估自己。”时晏那端的声线低沉嘲讽,“阮静不像白年堇那种没胸没脑子,她光一张和三妹相像的脸蛋就占了优势。”
“你调查过?”
“我喜欢你啊,当然对你身边的人有所关注。”
陶夭抿了抿唇,没说话。
时晏又道:“我是看着二弟长大的,三妹在他心里的分量无人能比,当年他为了她连牢都坐过。”
“我不太清楚你现在是帮我还是挑拨离间。”
“还没说完呢,时千为她坐牢是听说了一个外国青年强了三妹,二话不说直接捅人,后来还是用钱摆平了。你想想那么多办法他不选非要亲自去捅人,可见男人有多愤怒,我和你说这个只是提醒你,阮静不容小觑。”
陶夭笑了,“她们是两个人,我不用你提醒。”
就算是三妹起死回生了她也不会怎样,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顿了下,她又说:“先在此谢谢大哥的‘好意’吧,我一个人能行, 不用大哥操心。”
“夭夭……”
“大哥要是真想洗心革面,不如戒掉自己的小爱好。”
说罢,陶夭便直接把电话挂断,深呼吸了一口气。
也没什么好想的,不管时千的过去怎样,她把握他的现在和未来就可以了。
这样想着,心里的苦涩还是经不住地蔓延开。
男人为女人杀过人坐过牢单是挂在嘴边就足够谈资的了。
陶夭来到公司,过目其他人交上来的报表,自己改了几处又让秋葵交给孙总。
秋葵顺便说起出差的的事,提了几个问题,“陶姐,我要和你说件事。”
“嗯?”
“小事,孙总不让我招摇。”顿了下,小姑娘陈述说:“WUW之前给我们订好酒店,但只是交了定金,剩下的钱是从预算里扣的。”
陶夭听了后面如常色,“可能是人家忘记了,也可能他们没想到我们这么多人过去。”
因为不仅是出差还有培训,所以公司派的人多了些,超出对方的预算范畴内。
“可是,那么大的一个公司不至于付不起酒店的钱吧,而且那地方也不是特别贵,服务态度也一般,我们吃火锅的时候服务员还阻止来着。”
“每个地方有它的规矩,入乡随俗。”
“可是……”
“好了,都是小事,怪不得孙总不让你说。”
秋葵撇了撇嘴,嘀咕道:“我就是觉得奇怪,感觉WUW怪怪的,不像外界传闻那样牛比,不会是破产了吧?”
陶夭笑,也没在意她说的话,“破产倒不至于。”
“也未必哦,今年开春就有金融危机了,而且来势汹汹。”
按理说金融危机和她们没有太多关系,放嘴上说说而已,就算有影响背后还靠着华千这座大山。
秋葵走后,陶夭也没多想,打开电脑整理邮件的时候发现有一封快要被淹没的邮件。
江心和发来的,【小夭,WUW的单子你还是别接手了。】
她盯着几个字看了会,点击叉掉,就当这几句莫名其妙的话什么都没发生过。
心里隐隐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下班后,走到停车处发现曲欣的车停在旁边,车窗摇下,曲欣露出半张脸:“夭夭,我来接你。”
“我自己有车。”
“时先生舍不得你开车,让我来接。”
陶夭翻了个白眼,又笑,现在没有阿尤,自己开车反而利落些。
坐上去,开口便问:“你要去时宅?”
“是啊,不然我在家的话薄成那变态没事就上来马蚤扰我,烦透他了,真想告他强闯民宅加强女干罪。”
“没有安保吗?”
曲欣偏头正儿八经地问:“你觉得对他有效果?”
陶夭笑。
到了时宅,曲欣悠哉悠哉地往门口走去,打算能在这里好好地睡一觉。
门口却出现一个身长玉立的男人。
曲欣愣然。
陶夭这时过来,着实吃了一惊。
“你怎么在这里?”曲欣苦着脸问,忍不住退后几步。
她来这里是寻求庇护躲他的,结果呢,却碰见了要躲的人。
薄成面无表情的俊脸逐渐迸发早已酝酿好的寒凉,眸子一瞬不瞬地落在曲欣的身上脸上,指间夹着的香烟燃到了肌肤。
他默不作声捻灭了烟,一步一步向曲欣走来。
不知怎么,陶夭发现这个男人身上比平时多了几分阴森和暗沉。
可怖得厉害。
曲欣呆呆站在原地也不动弹,看着男人向她走来仍然没有察觉到任何的危险,甚至露出无辜的神情,正要挽唇开口,男人几步走快了她。
“曲欣——”
陶夭喊出了声。
曲欣抬起的眸子清亮懵然,完全不知道此刻的男人到底是想做什么,知道他抬起的手指碰到她的脖子,极度沉重的痛感传来时,条件反射地叫出了声。
“啊——”
她躲闪着往后退,他不断地前进。
脖子的疼痛是被他的烟蒂烫的,太过清晰的痛感所以忍不住叫了出来。
然而第二声却怎么也无法从喉间发出来。
曲欣瞪大眼睛看着不到一秒的时间,两只手把她的脖子狠狠拧住的男人,难以置信地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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