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千立马举手保证,“我发誓,我绝对不会看上白年堇。”
他要是对那女人有意思的话早就成了。
陶夭吃完最后一块苹果,才正视面对他,噢了句,回房睡觉。
走到门口又转过身,“你妈是不是要见见我?”
“嗯……我会安排的。”
聪明的男人不能让婆媳第一次见面就闹僵硬。
也不能劝自己媳妇孝顺点,让着点,毕竟女儿都是爸妈捧出来的宝贝,偶尔会和亲生父母拌嘴吵架,到了婆婆那儿就必须得让着?
时千得自己想办法,解决还没见面就结下梁子的两人之间的矛盾。
陶夭当天晚上和曲欣聊天的时候说到婆媳之间的事。
曲欣回复道:【这就是考验男人的时刻到了,笨的男人蒙昧地站在亲妈那里,聪明的男人会两边周旋,好男人才真正能解决矛盾,我看好你家时先生哦。】
陶夭回:【解决不了呢?】
【解决不了还不简单,你也知道豪门这地方吃人不吐骨头,他妈要是处处为难你,老公还帮你,这婚还有必要结吗?】
陶夭一时没回话。
曲欣又打来几个字:【你不会是真喜欢上时先生,然后舍不得吧?】
过了许久,她沉思片刻,【我有分寸,都不是小孩了。】
也许她再也不会像爱江心和那样奋不顾身,连声誉都不要了。
…
时千一大早带了些保镖去接机。
时母喜欢气场,带点保镖既能增强气场,又能保证安慰。
所有人中,时母打扮得最时髦,妥妥的贵妇装扮,浑身上下都是巴黎最新款,生怕赶不上人家潮流。
时千打量自家母亲大人,“妈,你这衣服比小姑娘还年轻。”
时母自我感觉不错,直接把话理解为:妈,你穿这衣服看着比小姑娘还年轻。
于是她笑得合不拢嘴,“那当然了,你妈是冻龄。”
“冻龄多少岁?四十岁?”
“臭小子,能不能说个年轻点的。”
“十岁,不能再年轻了。”
“……”
搁以前时母身体不错的情况下,能当场追自家儿子绕着机场跑。
住处早就安排好,时千名下的房产多得数不清,挑了个环境最好的别墅安排。
“不了,我回时宅住吧。”时母说道,“你说的那个别墅太远啦,不方便。”
“怎么不方便啊,半个小时车程而已,妈你看这秋天来了,枫叶落了,那地方后面有一大片枫树林呢。”
时母终于被说动了,远点就远点吧,儿子也一片好心。
时千的好心是:离他公司远,离他住宅远,耳根清净!省得老人家天天跑。
把人送去别墅,时千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怎么,不把儿媳妇接给我看看?”时母狐疑地看着自家儿子。
时母和时奶奶一样,死了丈夫,没了男人的女人会把重心放在后代身上,一有不对劲就关切询问。
时千就抓着这一点,状似正儿八经地道:“妈,我觉得我可能离婚了。”
时母心里一咯噔。
以为是白年堇做了什么,没想到效率这么快。
时母内心高兴,表面上得装一装,“怎么好端端要离婚啊,你不是挺看好你媳妇?你奶奶也挺喜欢。”
“我就是想离了……对她没那方面的感觉。”
“那你对谁有感觉?”
“我……说起来怪丢人的。”
时母鼓励道:“没什么大不了,婚外忄青很正常,想当初我以前也在婚后暗恋过其他男人。”
“我也是,我也暗恋了其他男人。”
“……”
时母愣了好几秒,呆呆地望着自家儿子,“什么,你刚才说什么?”
“哎,妈,你听我慢慢说。”
时先生低低叹了口气,拉着母亲在沙发上坐下,郑重其事地道:“前段时间我发现自己还挺喜欢夭夭的,但后来遇上了一个真正让我心动的……男人。”
时母捂着胸口,受不住这颗老心脏,“千,你别吓妈妈。”
“妈,我干吗骗你呢,正准备离婚来着,但没找到好借口,毕竟我对夭夭多少有点余情未了……这话,说不出口。”
“所以你盼着我过来是为了帮你离婚?”
时千淡笑了下,“当然不是。”
“噢……那就好。”
“还有见见我的男朋友。”
“……”
时母作势倚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胸口不断起伏,嘴唇颤抖得说不出话来。
老佣人忙送来一杯水,安抚她。
安静下来,时母把杯子重重地放下,心情平静不少,“时千,你是不是想和我玩什么花招!”
时母不是普通的家庭妇女,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妈,你不信?”
“不信。”
“那正好,我男朋友正在来的路上,待会介绍你们认识。”
时母,“……”
她不信,也不会见。
这个儿子肯定是和她玩花招。
“时千,我告诉你,你妈还没老到那个程度,你想耍花招骗我,门都没有!”
话音刚落,时千从门口迎来了所谓的男朋友。
“妈,就是他,你也认识……”
闻声,陶母转过头,目睹自家儿子和另一个同样高大颀长的男人站在一块,两人勾肩搭背,丝毫没有违和感。
她慢慢张大嘴巴。
郁之深皮笑肉不笑,“阿姨,你好。”
“……之深?你……你们?”
“阿姨,千千刚才说得没错,我们……是在谈恋爱,日久生情。”
时母翻了个白眼。
又一杯水喝下,她抚着自己的胸口,竭力维持着平静,“你们……能不能别逗我?”
“妈……”
时千主动拉上郁之深的手,一脸柔和深情,“你不是想撮合我和白年堇吗,那女人有啥好的,只是家境不错,之深的家里不比她家差,我们更合适呢。”
时母盯着自家儿子的脸看,半信半疑,直接望向郁之深,“你们怎么回事?”
郁之深憨憨一笑,“阿姨……你懂的。”
“之前听你爸妈说你不想结婚……就是因为和我们家时千在一起?”
“是……是。”郁之深佯装羞涩,顺势捏了捏时千的手。
外表看起来两人可能在捏手秀恩爱,实际上……时千慢条斯理抽回自己已经泛红的手,心里咒骂郁之深。
“不行,我不信,你们一定是联合起来欺骗我的感情。”
时母坚持自己的想法。
时千勾唇邪气地笑了笑,“妈,你不信才好,我也不想让这件事张扬出去。”
“你!”时母瞪着自己儿子,唉声叹气,“我到底造的什么孽,从小你就不省心,现在……这都什么事嘛,我还等着抱孙子呢,你大哥那样,你再……时家是要绝后啊。”
话音刚落,时千的脸色一变。
不知详情的郁之深不动声色,“谁说没后代的,不是还有飞羽吗,再说,阿姨如果想要更多的孙子孙女,再找人生不就是了。”
时母也意识到自己的语错,忙应付,“对对,找人代生……”
说完发现不对劲,面色一沉,“什么找人代生,我什么时候同意你们在一起了?”
“妈……”时千朝她笑了笑,“没关系,你不帮我和陶夭离婚,我可以和她保持婚姻关系,毕竟男男在中国是无法结婚的。”
顿了顿,又道:“我会给她足够的财产补偿她,如果能生孩子就更好了。”
闻言,郁之深立马皱眉,表示不满,“要试管……我可不想你和她再有什么关联。”
时千调过头,柔声哄着,“好好,试管就试管,小妖精还吃醋呢。”
时母第三杯水喝下,心情再也无法平静。
她仍然不信,说好的直男不是说弯就弯,她了解自己的儿子。
但是又拿不准注意,一来他三十来岁没结婚,好容易对一个女人一见钟情产生结婚的想法,却在不久后弯了……
二来,郁之深这人再清楚不过,和时千的关系是顶好顶好的,两个年龄相差不多,又同是未婚,不少人也嚼过舌根。
想到自家儿子弯了,不知是攻是受,陶母忍不住起鸡皮疙瘩。
“之深啊,你爸妈为你的终身大事盘了好几年呢……”时母知道无法说服自家儿子,试图换个方向。
郁之深闻言,点头,“是啊。”
“你不觉得这样对不起他们?”
“这个……我觉得千千给我提的想法不错,可以和家里介绍的女人结婚,但不影响和他谈恋爱。”
“那孩子呢?”
“孩子无所谓,我丁克。”
时母眯起眸子,仍是狐疑,“丁克?你以前收养一个女孩的时候不是说自己挺喜欢小孩的?”
“我有说过吗?”郁少干脆装傻。
“说过的。”时母顿了顿,不准备抓住这个把柄,继续道,“我还是不太信你们……有证据吗?”
时千插嘴道:“妈,你要证据是吧。”
未等时母点头,他把郁之深拉到怀里,背过身子,低头吻过去。
背对着沙发,角度错位,只看到是在接吻。
时母心一悬,怕他们演戏,特意起身过去,发现两人真的是唇都唇时,着实吓得不轻。
时千松开郁之深,淡淡一笑,“妈,这回你信了……要是还不信的话,我们可以做给你看……”
说着就扯郁之深的皮带。
“不要,不用!”
时母吓得背过身躯,再也不敢看,捂着眼睛,“我的天,你要吓死你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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