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澜：这件事情，由我来告诉莫凌曜，你不要和任何人说。

如艺：嗯，我知道了。

孟澜仔细的看着如艺，看着她那为了给自己研制解药，而熬出来的黑眼圈和眼袋，突然有一点儿于心不忍。

但有些话终究还是要问的。

孟澜：如艺，你是从几岁开始呆在少主身边的？

如艺：我不知道，可是从我有记忆开始我就在那里了，少主告诉我，他捡到我的时候，我只有三个月大。

如艺虽然不知道孟澜为什么要这么问，但是还是如实的回答了这个问题。

如艺：孟澜，你不会怀疑少主吧？少主不可能这么大张旗鼓的做事的。

如艺有些慌忙的解释，在她看来，少主做事的准则就是低调低调再低调，第一要务是隐藏自己的身份，千万不能让别人发现有这么一个组织的存在。

孟澜：我没有怀疑少主，可是你知道，少主现在在江南，不知道意欲何为。少主从来都没有信任过我，所以更具体的事情我是一概不知，但是你应该知道的比我多吧？

孟澜认真的看着如艺那双水汪汪的眼睛，那里有疲惫，有挣扎，还有慌乱。

孟澜只觉得自己的心一点一点的下沉。

果然，这么多年了，还是学不会教训吗？

如艺：我是从小就被养在少主身边的，我不用去杀人，我需要做的就是做少主的眼睛，帮少主看住那些他……他不太信任的人。

如艺说话的时候声音有些抖，小心翼翼的看着孟澜，她知道这样的话说出来是非常伤人的，但是孟澜那样的眼神，又让她根本就不能保持沉默。

孟澜：你不用顾虑我，这些，从你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我就知道了。

如艺：在你们眼里，我们或许算是少主的心腹，我们不用服蚀骨散，我们被少主全身心的信任。

孟澜：确实，在我们眼里，你们就是这样的存在，甚至于可以说有一些危险的存在。

孟澜说的是真的，当你明明可以一个人执行任务但是少主却非要找个人跟着你的时候，那就说明你已经失去了少主的信任。

虽然对于孟澜而言，她从来都没有得到过信任。

如艺：我知道，我原本也以为我绝对不会背叛少主，我人生的前十六年全部都在他的身边度过，他给我灌输他的思想，他告诉我他眼中的世界是什么样的。曾经的我相信了，深信不疑。

如艺看着孟澜的眼睛，传递出让人不忍心去怀疑的真诚。

如艺：可是知道我跟着你去到六皇子府，在一路漂流来到这里。我切身的体会了一遍，这个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它跟少主说的不一样，我眼中世界和他眼中的完全不一样。

如艺说着，竟然哭了，珍珠一般的眼泪滚滚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