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九：韩煜吃醋

陈皎皎刚想说话，就看见韩煜往前踏出一步，他对陈芊芊道：“兄长身体不好，这场比试，我替他。”话虽是对着陈芊芊说的，但他的目光却一直看着苏青言，满是敌意。

陈皎皎一愣，还不等她反应过来，苏青言就已经接话了：“也好。只是不知……少主想比什么？”

陈皎皎偏头看了他一眼，眼底满是不解之意，示意苏青言：不是，你又闹啥呢？

苏青言顶着韩煜足以冻死人的目光，伸手握住了陈皎皎的双手：“皎皎无须担忧，言虽不通乐理，但丹青之技尚可入目。”说完，他看向韩煜，眼底似有挑衅之色，“听闻玄虎城以男子为尊，不知少主可有学过这些？我花垣城向来是女子当家做主，若是少主没有一技之长，日后……可怎么讨妻主欢心呢？”他说这话的时候，还看了看陈皎皎，显然是在说她。

陈芊芊一脸震惊，她万万没想到，事情最后居然会发展成这个样子！这个韩煜是什么情况？明明没有他的戏份，他跑出来干什么？还有这个奇奇怪怪的修罗场，这么刺激的吗？

她一把拽过陈皎皎，二人跑到角落里窃窃私语：“现在怎么办？这么刺激的修罗场，你叫我怎么搞？”

陈皎皎能怎么办？她也很无奈啊！她烦恼地一拍额头：“还不都怪你！你没事来教坊司比试什么？韩烁堂堂一个少君，你居然让他和乐人比试？最主要的是，现在韩煜不干了，他要跳出来和青言比试，他们两个，哪个都不好惹！这下我看你怎么收场！”

“怪我？！”陈芊芊不可置信，但是在陈皎皎威胁的眼神之下，她只好忍了下来，“……行吧，那就怪我。可是可是，苏青言和韩煜都是你惹得风流债啊，我又能怎么办？”

陈皎皎撇了撇嘴，拍了拍衣袖转过身，发现那头已经开始比试了。苏青言画了一副陈皎皎小憩时候的美人图，那般疏懒闲适的神情，若是没有亲眼见过，定然是不可能画得栩栩如生的。这下子，韩煜的脸色更难看了。

他猛然抽出一旁侍卫的长剑，一剑削落了一旁树上的梨花，在空中划过一道又一道剑光。那身白衣在空中时起时落，一时间竟是不逊色于苏青言。

风吹起梨花满地，韩煜持剑飞身，刺向苏青言。陈芊芊瞳孔一缩：“小心！”

陈皎皎旋身推开苏青言，望着近在眼前的刀剑，体内丰沛的内力蠢蠢欲动，却被她强行按捺下去，她视死如归地闭上了眼睛。

耳边传来一阵刀剑相撞的声音，陈楚楚踢开韩煜的长剑，怒斥道：“放肆！竟敢对皎皎刀剑相向！”

韩煜持剑负手而立，他没有理会陈楚楚，而是一直望着陈皎皎，眼底有她看不懂的复杂神色。

陈皎皎出了神，一时没有说话。

陈芊芊立马跳出来：“二姐二姐！不关皎皎的事，也不关韩少主的事！都怪我！是我……”

陈楚楚打断她：“事情的经过怎么样，我已经看得清清楚楚了。”她转向韩煜，“韩少主，我不管你那一剑原本是想刺谁的，但是你差点伤到皎皎是事实，你知道如果我没有及时赶到，她……”

“够了！”陈皎皎压下体内躁动不安的内力，握紧了双手，说到底还不是因为她是个废人？但凡她能动用一点内力，都不会眼睁睁看着韩煜的长剑刺来却躲不开！她就是个废物，没一辈子都只能躲在别人的羽翼之下，什么都做不了！

陈楚楚一愣，望见她红了眼睛，一时语塞，她走近了陈皎皎：“皎皎……”

陈皎皎回神，她看了韩煜一眼，正好瞧见他眼底还没来得及散去的歉意，心中冷笑一声，明明是她自不量力，自己就是个废物，却还想去保护其他人，当真是可笑至极。

苏青言伸手要去拉她：“皎皎……”

“我说够了！”陈皎皎避开他的手，语气十分冲，她环顾四周，发现在场的所有人都一脸担忧地望着她。他们当中或怜悯、或同情，花垣城的女子每个人都可以习武参军，就连素来不学无术的陈芊芊都武艺高强，只有她，背负着这一身剧毒而活，提不起剑，上不了战场。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有多可怜，慌乱地跑了出去，对身后的呼唤声充耳不闻。

韩煜的目光一滞，站在原地没有动。陈芊芊恨铁不成钢，她推了一把韩煜：“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追啊！”

韩煜抿了抿唇，丢了手中的长剑追了上去。白萁反应过来：“哎！少主！”随后也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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