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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绝地反杀

凰阙行 荷叶罗裙 2332 2020-06-07 19:31

  

太后等人转头都望向凝月,宴宁贤见一个没摆平又跑出一个来闹事,忙怒喝凝月:“御前岂容你等贱妇放肆,退下去。”

“慢!”

太后却饶有兴趣儿阻止道:“贤王妃有话自然也要让她说完,哀家倒想听听贤王妃的话,你说,羽侧妃如何说谎?”

凝月恨恨道:“那炎芝草在云桐也生长许多,臣妃也熟知炎芝草的,刚才羽侧妃说用米浆能洗净污痕就是谎话,草汁一旦变色后便根本无法清除,她明明就是故意弄污经幡亵渎皇族先祖,又用花言巧语蒙骗还有和皇上。”

太后眼神里露出几分异样光彩,似乎很满意这件事变得越来越复杂,而宴宁贤和蕙太妃脸色都黯淡下去。

但令羽从容不迫道:“这炎芝草能否洗净一试便知,请太后准许臣妃用米浆清洗经幡。”

太后先瞧了蕙太妃一眼:“太妃可是还要见她死罪确凿才罢休?”

蕙太妃神情很是凝重,她转头看着令羽:“你确定那污痕能除掉?”

“能!”令羽双目如漆,坚定回答。

蕙太妃便对太后道:“既然如此,太后不如惠施恩德让她一试如何?”

太后不屑冷笑:“来人,将米浆和清水各上一盏,经幡上是否是血污一验便知。”

片刻后就有宫人用托盘拖出两个玉盏,其内各盛了清水和米浆。

宴宁贤和蕙太妃手心里都捏了把汗,这次不仅是令羽自己的生死,还有宴宁贤和蕙太妃荣辱都在此一举。

就见宫人先用清水洗经幡污痕,若是血污自然能洗下血水,但却见污痕仍凝固不不动,清水亦毫无变化。

凝月面有得意之色,翁素音双眸凝重也透出几分寒气。

然后又见宫人将经幡浸入米浆内,搓洗几下后经幡也仍是毫无变化。

皇上和太后却都露出得意之色,宴宁贤脸色越来越暗淡,这时令羽也蹲下身用手指沾着米浆在污痕上来回擦拭。

所有人视线都注视那块污痕,慢慢的,那污痕在令羽手下竟然真的开始变淡,而后真的彻底清洗干净露出经幡原本丝绸。”

宴宁贤和蕙太妃自然都长出一口气,但凝月却差点惊掉下巴,她不明白凝如铁漆的草汁怎么会被米浆洗掉,那明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令羽将洗干净的经幡展开给众人看,太后和皇上脸上都一层又一层笼下阴影。

令羽施礼道:“臣妃已经证实污痕是臣妃无心溅染经幡上的草药,而并非是臣妃有心亵渎皇族的血污,但臣妃有一事不明想要问问贤王妃娘娘。”

太后和皇上都默声不言,凝月心里有鬼便慌了,喝道:“此事与我无关,你何故问我?”

令羽定定看着凝月:“王妃娘娘既然知道熟知炎芝草,也一定知道此草分单双叶片,双叶的草汁确是任何东西都无法除掉,但单叶里的草汁却可用米浆洗净,王妃娘娘刚才信誓旦旦说经幡上的污痕是洗不掉的,那么请问王妃,你怎会确定经幡上的污痕就是双叶草汁所染呢?”

令凝月登时面如死灰,旁边众人也眼神各异望着凝月,其实所有人都听得出令羽话中含义,凝月就是暗中谋害令羽的小人。

凝月奸计被试穿不禁胆颤魂飞,她其实并不知道炎芝草还分什么单双叶片,一时间无法辩解,也没有任何解释能脱身其外。

宴宁贤也冷声问凝月:“羽侧妃的话你如何回答?”

凝月浑身颤抖根本说不出话,太后等人都不答言,宴宁贤便喝道:“本王身边如何容得你这种奸诈毒妇,来人,将王妃带回王府禁足楹湘殿。”

“是。”

程词立刻上来拖拽凝月,凝月抖成一团就要被拖走。

这时又见翁素音笑道:“贤亲王好大威风,为了袒护心爱侧妃竟不惜禁足正妃,皇上你说贤亲王此举得当吗?”

太后也道:“宁贤,此事尚未查清你不该草率囚禁贤王妃。”

宴宁贤还未答言,翁素音又笑:“羽侧妃巧心妙舌难怪王爷偏爱,依本宫看凝月王妃也不过是稍知炎芝草的药效随口说出两句而已,王爷何必赶尽杀绝呢!”

宴宁贤被翁素音的话散了心思,一时间心绪凌乱只好凭太后决断。

太后便道:“即便羽侧妃无心亵渎经幡,也因她举止荒疏才会发生此事,哀家不得不重罚她,羽侧妃去奉祖殿宫门前跪满六个时辰已惩后戒,若有偷懒耍滑哀家定不饶恕。”

六个时辰下来人都会跪废的,令羽满心愤怒却无力反抗,眼下能留住一命已是万幸,便只好忍气吞声去宫门领跪。

而太后只斥责凝月言语有失,责令她回府抄写两卷经文就算稍作惩戒。

皇上下令奉祖仪式继续,登时宫内号角声远传九霄,重鼓阵阵震耳轰鸣。

令羽独自一人跪在宫门暗影下,忍受宫人的讥讽嘲笑,她紧紧闭上双目,心底如山似海的怒怨再次翻涌天际。

她对翁素音的种种言行越发生疑,这个女人身上似乎有太多谜团和秘密,她究竟在鱼骨草事件里做了什么?是不是她杀了谷嬷嬷?而今有为何要和自己做对?

祭祖结束后,皇族诸人再从宫门离去,无数身影从她身边匆匆走过,无人停下脚步望他一眼,更无人靠近她安抚一言。

众人散尽,奉祖殿冷寂下来。

夜色逐渐弥漫宫阙和天地,令羽双腿已经失去知觉,几次身躯摇晃几欲晕倒。

殿外长街转角处,身披墨锦斗篷的裴近月已经悄立多时,他静静望着那摇摇欲坠的单薄身影,心底如千针锥刺。

令羽并不知道,今天蕙太妃之所以及时出面相救,正是因为裴近月得知令羽被陷害,暗中力求蕙太妃出面相助才保住她一命。

幽冷空寂、凄冷月色的长街上,一个受苦罚跪,一个心痛担忧,却不知他二人之外还有人也在暗处静静看着这一幕。

此人,正是表面离开奉祖殿,之后有悄然转回来的宴宁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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