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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不知情起,一往而深

凰阙行 荷叶罗裙 2365 2020-06-07 19:31

  

令羽见势不妙只得先抛下凌贞夺路而逃,可桑伽一直挡住出口,危机下令羽也急了,竟回身推开阁楼窗子纵身就跳下去。

阁楼窗子距地足有三层楼高,摔下去必死无疑。

就在令羽跳下窗子时,程词正好带兵冲进门来,程词眼睁睁看着令羽衣衫不整跳出窗外。

这个平日看似柔弱的侧妃差点吓掉程词下巴,他飞奔窗前探看,却发现令羽并没摔死,而是攀着窗下檐台一路爬向房顶上去了。

此刻房中除了满室狼藉外只剩下昏迷不醒的凌贞和满身血迹的桑伽。

程词觉得这并不像是私会之地,倒像是杀人现场,便立刻吩咐手下快去告诉王爷侧妃逃跑躲向房顶去了。”

宴宁贤不好亲自出面,正在隔壁茶楼喝茶等待结果,心下筹谋捉住令羽后该杀还是该剐。

可侍卫带来的话让他描既惊且怒,急忙亲自来到瀚海居阁楼下。这时瀚海居门前已经围拢很多百姓,大家都抬头仰望房顶指指点点。

“你们看那个女人爬房顶上哭啦,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是不是有人逼良为娼啊?那可太缺德了,要报官的呀!”

百姓们议论纷纷,宴宁贤也抬头看上去。

只见令羽披头散发,衣衫褴褛瑟缩在房顶木梁旁边,隔着那么远距离都能看出她浑身发抖,像一只被吓傻的小兽。

瀚海居的掌柜看到这种情况也是叫苦连天,一叠声喊着让令羽先下来,可令羽充耳不闻只是在房檐上哭泣。

这时程词也跑下楼来,在宴宁贤耳边低声说了两句,宴宁贤沉脸问:“究竟有无私会之事?”

“那男人被袭击重伤,还有侍女中毒晕倒,若是侧妃真的顺从,怕是不会这么乱吧?”

宴宁贤眼神复杂看了程词一眼:“赶紧把那个贱妇给本王弄下来,别让她在上面丢人现眼。”

“是”

程词又匆匆跑上楼,可他刚一露面令羽就好像见到恶兽一般连步后退:“别过来,再过来我就跳下去。”

程词不敢再上前,忙止步摆手道:“我不过去,不过去,羽侧妃,我是王爷亲随侍卫程词,我来带你回府。”

令羽刚才在房顶上其实已经回思许久,她发现桑伽这么准确的找到她,欺骗她,一定是受人指使。

指使他的人极有可能是凝月,却也有可能是宴宁贤,因为在三个郡主中令羽身份最卑微,最令他有折辱感。

令羽已经退到房檐最边缘,一个趔趄也差点摔下去,脚下几片下面悬空的瓦片被她踩碎,哗啦啦摔落下去。

但下面围观百姓和宴宁贤都吓黄了脸,很多人都蒙上眼睛不敢看,宴宁贤冲程词使眼色让他快点把她弄下来。

程词也很无奈,侧妃看上去惊惶不定,弄不好摔死的话苍凡族也不会视坐视不理,到时候更麻烦。

程词便尽量放缓语气道:“羽侧妃,我相信你是清白的,先跟我下去吧!这上面太危险了。”

“你走开!”

令羽大叫:“我不相信你,说不定是你指使桑伽害我,你带我下去也一样会杀了我,你走开……”

程词语塞,这时听宴宁贤在楼下怒声道:“令羽,你给本王滚下来。”

周围百姓一开始都没注意这位王爷,他怒吼下登时百姓如群兽归林般逃离他身边。

令羽转头看到宴宁贤身披黛色锦文披风站在下面,发束银冠,乌墨发丝披在身后,华贵里带着一丝幽寒,凛傲中蕴有三分沉邃,在众人中那般耀眼夺目。

只是他双目中阴云翻滚显示出这位亲王已怒了许久。

看见宴宁贤都来了,令羽挪动脚步谨慎后退:“我不下去,我不要死在你手里。”

“没有人要杀你。”宴宁贤怒喝。

“你胡说,若果不是你要杀我为何程词这么巧出现在这里?”

宴宁贤也被令羽质的问哽住,贤亲王和媳妇当街吵架这一幕可不多见,所有人都竖起耳朵想多听些皇族密事。

宴宁贤众目睽睽下几乎气炸,但他只能忍着气道:“这件事确有蹊跷,本王会彻查。”

这时程词也说道:“属下是为了保护侧妃安危才跟来的,真的没有和任何人串通,属下若有心谋害侧妃早在王府就动手了对不对?”

程词这番话比较有说服力,令羽又转头看向宴宁贤,宴宁贤也点头道:“本王答应你彻查此事,你下来。”

可令羽继续摇头道:“王爷还要答应救回我的侍女,我才下去。”

宴宁贤感觉五脏怒火都要喷涌而出,却还忍着 :“都答应你,下来吧!”

令羽跟随程词靠下了房顶,瀚海居老板的心也终于落回肚子里。

令羽下来后果真见几个侍卫抬凌贞回府了,那根被桑伽丢在地上的木簪并没有人注意,令羽仍捡起收回,之后和宴宁贤同乘轿辇回府。

路上宴宁贤始终沉着脸一个字都不说,回到王府后宴宁贤几乎是押着令羽回到舞絮宫。

令羽被狠狠推进门,宴宁贤喝令所有侍女避退殿外,恩萝担心令羽却也只能在殿外等候。

令羽正想要换身衣衫,陡然宴宁贤上前扼住令羽咽喉将她抵在墙壁上喝道:“谁给你的胆子当街戏弄本王?你是不是忌恨本王心系素音,特意在众人面前让本王颜面尽失?”

“我没有……”

令羽呼吸困难,拼命掰他的手。

宴宁贤才看见令羽双手满是伤痕和血污,就连裸露在外的臂膀也有累累伤口。

他之前对令羽与族人私会这件还半信半疑,但此刻他终于相信令羽的清白,如程词所言,若令羽顺从绝不会闹成这种局面。

宴宁贤看令羽痛苦神色缓缓放开手,令羽急促呼吸两口,也怒道:“我没有与人私会,更没有妒恨王爷和其他任何女人有瓜葛,但是我今天就是被谋陷的,王爷你究竟相不相信我?”

宴宁贤语气依然冰冷:“就算你被人谋算,那你经常去瀚海居干什么?难道也是有人逼着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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